卻是感激和驚喜。因為許仕平大概也沒想到,秦朗竟然是會為了自己女兒去冒生命危險。
“看到鄭夫人這樣,我實在於心不忍。”秦朗淡淡一笑,“我師父曾經給我說過,作為學醫之人,救死扶傷是天職,本該義不容辭的。看來,我這醫德還是差了點。”
“不,小秦,阿姨真的很感謝你,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鄭穎紋此時以“阿姨”自居,顯然是要讓秦朗明白她只是一個病人的母親,而並非省。委書。記的夫人。
“小秦,你能冒死救治病人,已經當得起‘大醫精誠’這四個字了。”許仕平讚歎了一聲,這一次是由衷地讚歎。
“許書。記,您還是別這麼說,我可配不上這四個字,或者我師父還行。”秦朗不介意給老毒物“抹黑”,反正老毒物也不介意自己的名聲更“好”。
“小秦,你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就是,我們會盡力去做到。”鄭穎紋說道。
“的確需要你們幫忙,我需要一些藥物和幾種毒藥,而且必須在明天早上之前拿到。”秦朗說出他需要的藥物,其中有三種是受到國家控制的毒藥,分別是天然砒霜、斷腸草、箭毒木樹汁。
“你需要的中藥材我們可以保證弄到手,但是你需要三類毒藥幹嘛?”鄭穎紋不解道。
“放心,毒藥是給我自己吃的。”秦朗平靜地說道。
“什麼!”鄭穎紋駭然地盯著秦朗,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是為了壓制體內的蠱毒,這是以毒攻毒的辦法。”秦朗這個說法也不是危言聳聽,儘管他身上有攜帶了不少的毒藥,但是總不能當面服用毒藥吧,這樣會讓別人都以為他是一個“殺手”而非醫生。另外,能夠減少許仕平對自己的疑心,也能減少許仕平身邊人對自己的疑心,畢竟秦朗不知道許仕平身邊是否有厲害的人物。
如果秦朗不動聲色地就將許憶北身上的蠱毒給清除了,許仕平恐怕會對秦朗之前說的話產生懷疑,畢竟許仕平從他的途徑知道了蠱毒是很不容易清楚的。所以,秦朗一定要“演”得逼真,他可不想被那個“神秘組織”的人盯上。
“以毒攻毒?小秦,你這樣說……阿姨心裡面真是沒底了。”鄭穎紋的心情異常地矛盾,她當然是非常希望秦朗可以治癒自己的女兒,但是聽見秦朗要服毒壓制蠱蟲,卻又替秦朗擔心,萬一要是秦朗毒發,她如何跟秦朗的父母交代呢。
“鄭夫人你放心,我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以毒攻毒是我師父說的,他以前曾經試過,應該沒問題,只是我沒有勇氣嘗試罷了。”秦朗呵呵一笑,“而且,如今毒藥被控制了,我也弄不到。尤其是箭毒木的樹汁,更是弄不到了,這可是國家保護的樹木了,而且據說只有西雙版納一帶才有。”
箭毒木,號稱是木中毒王,以前少數民族曾將它的樹汁塗抹在箭頭上射殺野獸,所以才有了這個名字。中毒之後的野獸,有“七上八下九不活”的說話,就是說中毒的野獸上坡跑七步、下坡跑八步、平路跑九步就會毒發而死,也有人稱其為“見血封喉樹”。
按照秦朗的要求,在天亮之前,秦朗所要的藥材包括這三種毒藥都已經準備妥當。而半夜的時候,吳文祥就離開了,因為他得到了“大老闆”的召見,儘管只有兩分鐘的談話時間,不過秦朗感覺吳文祥的心情似乎不錯。
當然,毫無疑問的是,這一次吳文祥的前程基本上都寄託在秦朗身上了。
早上七點的時候,秦朗準備開始驅除許憶北體內的蠱蟲了,因為早上日出的時候,就是蠱蟲最“疲憊”的時候,這時候它們的活動不會那麼劇烈,在驅除的時候,會更加容易一點,給許憶北帶來的痛苦也相對最小。
按照秦朗的要求下,許憶北喝了一碗秦朗熬製的湯藥,隨後她的雙手再度被綁了起來。服藥十幾分鍾過後,許憶北的情緒再度激動起來,秦朗知道這是藥物讓她體內的蠱蟲開始不安起來了,於是秦朗盤坐在病床旁邊的椅子上,再次吹起了蟲笛,以蟲笛的聲音驅使這些蠱蟲向許憶北的雙手前進。
片刻之後,許憶北的雙收開始顫動起來,但這卻不是她本身的行動,而是蠱蟲已經到達了她的手臂,這一點就連鄭穎紋和許仕平兩人都能看到,他們能夠看到有東西在許憶北的面板下爬行,以至於許憶北的面板在上下起伏著。
鄭穎紋看得頭皮發麻,禁不住握緊了丈夫的手,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真的很難相信竟然會有蠱蟲這樣的東西。
不過,此刻病房裡面就只有鄭穎紋和許仕平夫婦,醫生和護士都被安排在病房外面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