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於是,房內的空氣,頓時陷入了一片令人感覺窒迫的沉寂中。
沉寂了剎那,趙慧芝突然開口打破這不太調和的氣氛,說道:“三師哥,這件事情,小龍哥雖然有點小心過甚了些,但他也是完全為我們好,此事就到此為止算了,好麼?”
趙劍鳴目光轉丁轉,道:“芝妹,他這份小心,要不是為我們好,你想我會如此容忍麼,事情要不就此算了,我又能把他怎樣?那除非……”
倏地喟然輕嘆了口氣,搖搖頭,苦笑了笑,住口不語。
白玉龍拱手一揖道:“如此,我這裡感謝劍鳴兄的大度寬容了!”
趙劍鳴搖首道:“算了,你也別來這套虛禮了,雖此一回,我是已經領教了你的高明瞭!”
白玉龍微微一笑,話題一改,道:“劍鳴兄,如今我們該商量一下如何去地牢救秉揚兄的問題了,你有什麼好辦法麼?”
趙劍鳴搖頭道:“我要是有什麼好辦法,早就去把他救出來了。”
語聲微微一頓,接著又道:“我認為這並無什麼好商量的,去地牢,由我陪著你同去,至於如何救出秉揚師弟的問題,你心智武功都比我高,我聽你的就是。”
白玉龍星目一凝,道:“如此,你是沒有意思,一切願意聽我安排了?”
趙劍鳴道:“為了避嫌,為了免得你懷疑,我想我還是沒有意思,聽由你安排的好!”
白玉龍星目眨動,沉思了剎那,突然轉向趙慧芝道:“芝妹,香梅呢?”
香梅是趙慧芝的貼身侍婢,和趙慧芝情發姊妹。
白玉龍宰然問起香梅,趙慧芝神情不由一黯,神傷的低聲說道:“她已經失蹤四個多月了。”
白玉龍詫異地道:“她是怎樣失蹤的?”趙慧芝道:“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白玉龍星目眨了眨,又問道:“現在侍候你的是什麼人?”
趙慧芝道:“名叫花玉。”
白玉龍道:“她是杜志遠替你找來的麼?”
趙慧芝道:“是的,也不知他是那裡找來的。”
趙劍嗚突然介面道:“這花玉的來處我倒聽杜志遠談過,好像是化了一百兩銀子買來的,聽說還是位孝女呢。”
“哦!”白玉龍目視趙慧芝問道:“她對你還好麼?”
趙慧芝螓首輕點地道:“還好,只是我總覺得和她有點格格不入。”
白玉龍微一沉思,問道:“她會武功麼?”
趙慧芝搖搖螓首道:“看樣子她似乎不會。”
白玉龍劍眉皺了皺,又問道:“她現在那裡,怎地未見她?”
趙慧芝道:“在隔壁房裡,已被我點了睡穴。”
白玉龍星目轉了轉,倏然朝趙劍鳴說道:“劍鳴兄,走,我們到隔壁房裡去看看去。”
趙劍鳴詫異地道:“去看她做什麼?”
白玉龍道:“看看再說吧!”
趙劍鳴搖搖頭道:“算了,這時候那有時間去看她,我們何必浪費時間,辦正事要緊。”
白玉龍笑道:“劍鳴兄,這也是正事之一呢!”
趙劍鳴眨眨眼睛道:“小龍,你實在令人莫測高深得很。”
語聲微微一頓,搖搖頭笑道:“要看她,你自己一個人去吧!我和芝妹在這裡等你好了。”
白玉龍搖頭道:“不,我要和芝妹都去。”
趙劍鳴眉頭一皺,道:“小龍,你這不是有點強人所難麼!”
趙慧芝接道:“那我就一個人坐在這裡等你們好了。”
如此,白玉龍應該點頭了,但是,他仍然固執己見的搖了頭,並且語含深意地說道:“不,劍鳴兄如果不去,就沒有意思了。”
趙劍鳴眨眨眼睛道:“我去了又有什麼意思?”
白玉龍故作神秘地道:“你去了就知道了。”
趙劍鳴雙眉深蹙地道:“我真不懂得你在弄什麼玄虛?”
白玉龍微微一笑道:“包你驚奇叫絕的玄虛。”
話鋒一頓即起,道:“走吧,別耽擱時間了,還有正事待辦呢!”
趙慧芝雖然覺得白玉龍的神情語氣都顯得有點奇突,怪異,令人莫測高深,但,她知今天的小龍哥心智武功已都遠非一年前可比,心知小龍哥如此一定要三師哥同去看花玉,必然有其道理深意。
因此,她眨眨美目,也就幫忙的說道:“三師哥,小龍哥既然這麼說,我們就一起去看看他究竟弄什麼玄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