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吳虛在老太公的親自安排下,很快就在李府進行了一次低調的根骨測試。
而與此同時,李府宗長李公檀則領著大公子李銘昊和大小姐李紅芙,在一行人的簇擁之下浩浩蕩蕩地向城北華嚴寺進發。
第十八回 優曇佛花
華嚴寺,大堂內。
李府宗長李公檀坐在左側首座,他身後站著李銘昊、李紅芙和周通;右側首座坐的是向家家主向凌軒,他身後站著向宇恆和向雨澄。向凌軒五十多歲,煉精境大圓滿的修為,資質一般,但一子一女非常了得。長子向宇恆才二十歲,已是小成期真修,長女向雨澄十七歲,也已經在今年晉入了煉精境。而在左側次座,坐的是白府族長白皚。白皚也是煉精境大圓滿的修為,六十多歲,有點胖,因來地晚些,所以坐在次座,心情有些鬱悶。他身後站著第十七子白無塵和第九女白無憂,兩人都是初期真修。
坐在主座上的是智通上師,他是弘宣大師的第七位弟子,上師大圓滿的修為,平時和智忍留在華嚴寺裡修行,雖然如此,卻也是輕易不出禪院。只是今次不同,譙郡三大勢力的家主齊來,讓智忍來接待便有些輕慢了。智通上師與幾人寒暄著,大堂之內不時傳出陣陣笑聲,似乎是一群老朋友在聊著家長裡短。
沒過多久,智忍從後山而下,腳步不急不緩地走來,李公檀、白皚和向凌軒三人看見之後又撥動起心中的算盤。
智通上師笑了笑,他自然知道這些人所為何來,在這之前他也是出場接待過幾人,雖然都是替師父婉拒,但也算比較熟悉了,當下道:“貧僧這小師弟常年伴在家師左右,氣度卻是愈發得沉穩了,想當年那可是…………”沒說完就笑開了,幾人聽了,不禁聯想到幾年前智忍的莽撞性格,也都會心一笑。
李紅芙正自心煩,那白無塵一直無比深情地盯著她,那目光像是能把人吃了似的。此時聽了智通的話,紅芙也展眸望去,頓時心中一驚,芳心暗道:“怎麼是這和尚?這可如何是好,當初他整整追了我一天,豈會善罷甘休?向凌軒倒不用擔心,只怕會壞了族裡的大計,如何是好……”
紅芙心裡正在籌算,那智忍卻是已經進了大堂,誰知智忍就像是不認識她似的,和李公檀寒暄時也只是對她正經地合什致意,就像是初次見面的兩人一樣。紅芙心中詫異,此時聽到智忍道:“女施主,不知吳公子的身體還好嗎?”
李公檀心中暗喜,暗道周通果然所言不虛。向凌軒之前也聽女兒講過此事,當時卻是不信,此時不免心中忐忑。實在是干係重大,關乎一族榮辱,容不得他大意。而白皚雖然昨天不在場,但也是透過某種渠道瞭解了一些,知道李府有個投奔來的吳公子頗得弘宣大師看重,當下也是面色微變。
而周通的心中又八卦了起來,“這句話應該問我吧,昨天大小姐可不在場。看這樣子,難道智忍和大小姐之前是見過?對了,智忍說過和吳公子以前有過一面之緣,難道當時大小姐也在麼?”
紅芙面色古怪地看了看智忍,心道這和尚裝什麼傻,再者說那吳虛的身體你問錯人了吧?紅芙本來就膩歪老太公為她撮合吳虛的事,此時更是不喜,冷冷地回了一句:“不知道。”
周通忙出來打圓場道:“有勞上師關心,吳公子已經好多了,只是還要休養一段時間,可能要過些時候才能去拜會弘宣大師,還望上師代為轉達一聲。”
智忍便笑道:“既是如此,小僧一定轉達。”
李公檀聽了更是喜形於色,他瞥到向凌軒和白皚強自鎮定的表情,心下快意不已,直直誇讚周通會說話,偷換概念換的高明,硬是把智忍偷換成了弘宣大師。外人如果不細細琢磨,還以為是弘宣大師在關心吳虛的身體呢。而讓向凌軒和白皚心中震動的倒不只是這點,而是智忍的不否認,甚至是預設,這個就值得深思了。
智通上師雖然不常出禪院,卻也知道這裡面的曲折,當下笑道:“師弟,師父他老人家怎麼說?”
眾人忙放下心思,洗耳恭聽,此時智忍正聲道:“三位家主此番前來,干係重大,奈何家師有言:‘不入紅塵,不如不見。’還望三位海涵。”
雖然是婉拒的回答,但三位家主臉上卻也只有幾絲失落,想必是早已料到結果,甚至已經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
話既說到此處,三位家主便不好再留,當下謝絕了智通上師的挽留,約定改日再來拜見,各自回府了。
智通和智忍送到廟外,廟中香客們有見過三位家主的,不免騷動一番。待走回後山,智通才向智忍問道:“師父真的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