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行離開,他們所到之處都慢慢暗了下來,失去了光明,直到什麼也看不見。
“下一個——瑪麗 凱特莫爾,”烏姆裡奇叫道。
一個小個子女人站了起來,從頭到腳都在發抖。她穿著樸素的長袍,黑色的頭髮在腦後柔順地綰成一個髻。她的臉毫無血色。她穿過那些攝魂怪時,哈利看到她在顫抖。
當門緩緩關上時,哈利跟在她身後溜進了地牢——他那樣做了完全是出自本能,事先沒有任何計劃,因為他討厭她獨自走進地牢時的情景。
這不是哈利過去因為濫用魔法而被審問的那個地牢,這個要小一些,儘管天花板還是一樣矮——這讓人有一種被囚禁在深井井底,像是患了幽閉恐懼症的感覺。
裡面有更多的攝魂怪,面無表情地像哨兵一樣站在房間的角落裡,所散發出的寒意籠罩著整個地牢。審判臺的欄杆後面坐著烏姆裡奇,她的一邊是亞克斯利,另一邊是同凱特莫爾夫人一樣臉色蒼白的赫敏。在平臺的底下,一隻銀色的長毛貓來來去去的巡遊著。哈利意識到它是用來保護那些原告,不讓他們被攝魂怪釋放出的絕望所感染的:絕望是為被告,而不是為原告準備的。
“請坐吧。” 烏姆裡奇依舊用她那甜膩的聲音說道。
凱特莫爾夫人跌跌撞撞地走下平臺,在底層地板正中央的單人椅上坐下了。椅子扶手上彈出的鐐銬立刻將她綁住了。
“你就是瑪麗-伊麗莎白-凱特莫爾嗎?”烏姆裡奇問。
凱特莫爾夫人渾身顫抖著點了一下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