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憲的剋制力到了極限,低吼一聲,忍不住如火山爆發出來……
一道道白濁的黏液由洞口噴射而出,直噴向虎妞來不及閃避的臉龐,手上也都是帶著腥味的稠液。
滿臉狼狽的虎妞愣了一下,隨即驚慌地喊叫:「天吶!」她火速般衝向水池,慌張地清洗身上的毒液。
承憲疲軟地仰躺著,滿頭大汗,連伸手撈起衣物蓋住自己的力氣也沒有。
一旁依偎的兩隻大虎警戒地盯著他,他真是……
欲哭無淚啊!
夜已深,虎妞卻怎麼也睡不著,只是睜大眼睛望著已然熟睡的承憲。
她仔細回想前幾天發生的事,忽然間,姥姥說過的話從腦海竄出。
她曾瞧見虎爹趴在虎娘背後不知幹啥,於是問了姥姥,她說那是一公一母的動物交媾,這樣才能生下小虎。
她又問:「那人呢?」
姥姥說人也有分兩種,她和虎妞都是女人,另一種則是男人;男人和女人長得不一樣,所以他們可以像虎爹和虎娘一樣,經由交媾生下小娃娃。
當時她很天真地回答:「那我也要和男人交媾,生下小娃娃,這樣就可以和我作伴囉!」
姥姥卻呵呵笑著:「對呀,有個小娃娃作伴,的確好多了……不過呀,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唯一的用處也只有這樣……」
當時姥姥臉上雖然帶著笑意,眼裡卻泛著淚光。
這段回憶讓虎妞恍然大悟。除了姥姥,從未接觸過其他人的她終於明白床上躺著的是姥姥口中的男人,難怪和自己長得不一樣……
她的視線瞄向已穿上褲子的承憲,臉蛋不自覺紅了起來。
她看過虎爹和虎娘交媾的情景,虎爹趴在虎娘背上前後來回擺動,後來就有了虎兒。
是不是隻要讓男人趴在背上,這樣就會有小娃娃?每次看著虎娘和虎兒一起戲要的情景,她就好希望有個自己的娃娃陪伴……
想像承憲趴在她背上的模樣,虎妞又臉紅了。
承憲一睜開眼,便發現火堆邊的虎妞望著他發呆。被火光映紅的臉龐顯得粉嫩無瑕,嘴角漾出的微笑帶著一絲神秘,這樣的她看來好美、好純真,令他的心不禁悸動了一下。
直到想起之前的羞辱,他才狠狠甩開不該有的情緒。
這個蠻女,居然對他這一國之君百般羞辱,他居然還……等他復原了,加諸在身上的恥辱必加倍奉還!
此時,肚子傳來咕嚕聲響。他不知道自己昏睡多久,醒來傷口不似昏迷前那般疼痛,倒是餓得渾身發軟。目前說什麼都不比填飽肚子重要……
「喂!」他喚了聲,虎妞回過神,斂起遐思,兇狠地瞪著他,臉上的紅暈卻有些虛張聲勢。
「我不叫胃,我叫虎妞!」她只覺這男人特怪,盡說些她聽不懂的話。
「虎妞,朕要用膳……」儘管已經放低身段,承憲依然端出皇帝的架子。
虎妞根本聽不懂。「什麼『用膳』?」
承憲皺了皺眉頭,亦覺這女人怪異得很。「用膳,就是肚子餓。」
「直說肚子餓不就得了?」虎妞從一旁的竹簍裡撿出幾顆野果丟到他面前,「拿去,朕。」她以為他的自稱便是名字。
「朕必須吃點肉食,才能恢復氣力……」承憲皺眉望著被蟲咬得厲害的野果,吃慣山珍海味的他哪能下嚥?「還有,你必須尊稱朕為『皇上』。」
他嫌惡的表情有些惹惱虎妞,「一個人哪來那麼多名兒?」
「『朕』是自稱,『皇上』是眾人的尊稱。」承憲簡單解釋,以為虎妞會因為他的身分變得恭敬,誰知她依舊滿不在乎。
「反正我就是要叫你『朕』……」
「你……」承憲沒力氣和她爭執,「總之你儘快呈上一些肉食,這些野果朕難以下腹……」
「我都能吃了,你為什麼不能吃?」虎妞白了他一眼,「肉是虎爹獵到的,有本事你自己去獵!」她說完便躺下,不再理會承憲。
承憲連下床的力氣都沒有,只能和現實妥協。
他吃力地撐起身體靠坐石壁,不甘願地嚼著酸澀的野果。瞥向幾乎連皮裙都擋不住的春光,他趕緊掉離視線,環顧洞|穴內的一切。
角落裡,兩隻大虎護著小虎窩在一起看似睡得很熟。虎爹偶爾半眯著眼睛望著他,黃玉色的眼瞳顯示無比的威嚴,似是警告什麼。
眼前這人虎一窩的景象詭異極了,好多疑問在承憲腦海裡盤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