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啊,敲啊,敲啊,怎麼男的沒事,女的沒事,偏偏死了那個小唐?我努力地回憶死者小唐的模樣,腦子裡依稀浮現出一個戴眼鏡的男人的模樣,長相白淨,面容和善,是鎮上最講文明的人之一,他習慣說對不起對不起。他曾經到我家和父親下過象棋的,吃你的棋,將你的軍,他都要說對不起。我想起父親和他們夫婦之間的關係,忽然覺得這關係充滿欺詐和陰謀,父親大白天和趙春美在綜合大樓的儲藏間裡胡搞,夜裡邀請小唐到家裡來下象棋。這是安慰人家,還是騎在人家頭上拉屎呀?然後我莫名地想起母親喜歡使用的兩個詞,主動、被動。誰是主動一方,誰是被動一方?我回憶起母親的工作手冊充滿了此類的記錄,我不敢認定趙春美有多麼被動,父親有多麼主動,但是我肯定那個小唐,他是完全被動的。如此看來,劉師傅的理論是說得通的,我父親偷偷地給小唐戴了綠帽子,小唐是被那頂綠帽子壓死的。
我心如亂麻地看著七號船,盼望著父親的身影出現,又怕他出來看見我。要卸船了,別的船上都架好了跳板,我們家船上沒有跳板。父親還不出來。我知道他一定躲在艙裡,躲著趙春美。他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