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床單的顏色都一樣。她神色複雜的放下行禮,站在那兒沒動。
“怎麼了?”李城看她從進來開始就一直恍神,擔心的看她。
“李先生,你的房間在旁邊。”他們身後的的厲嫂小心的說道。
白欣榆回頭,發現厲嫂用驚懼的眼神看了她一眼,馬上急忙低下頭。
“我沒事,你先回房間整理一下東西,我們再開始工作吧!”她對他笑了笑。
李城點頭,雖然有點擔心她,不過他相信她是可以處理的。
她沒有馬上處理行禮,而是鬼使有神差的穿過長廊,站在了厲幕陽的房間。她很清楚,除了工作關係,她和他絕不應該有任何交集。可是一想到天賜,她便平靜不下來,她沒辦法視而不見。
在她還沒有敲門時,門就開啟了。厲幕陽換了一身居家服出來,看到她站在門口微微蹙眉:“白欣榆,你站在這裡做什麼?”
“我有話跟你說。”她不想再裝了,有些話一定要說。
“除了工作之外,我不認為自己跟你有話要說。”厲幕陽口氣不善,明顯的表現出對她的不滿。“厲幕陽,我不管你把我當成什麼,有些話我一定要跟你說。”不裝了,就算撕破臉她也不裝了,她不能再讓天賜受苦。
厲幕陽嘴角突然勾出一抹笑意,他退了進去說:“進來吧!”
她愣是進去了,厲幕陽的房間基本也沒有變化,她的視線落在那張藍色的大床上,他們在這張床上同床共枕過近兩百多個日子。而他們,也是這個房間徹底的絕裂。
“你想說什麼,我只能給你三分鐘。”厲幕陽的聲音冷冰冰的從她身後傳來。
“厲幕陽,你可以恨我,怪我,我不遵守諾言再度出現,你就算要對付我,我也無所謂。可是天賜是你的孩子,你怎麼可以這麼對他?你沒看出來他是多麼渴望你的關愛嗎?他才這麼小,卻一點孩子的童真都沒有,你怎麼能讓她他個樣子。”她說著說著,心酸的不行,只差沒眼紅掉眼淚。
厲幕陽斂去笑意道:“其實有些話我原本覺得沒必要跟你說明,不過為了以後大家合作順利,我解釋一下也未嘗不可。首先,你出現或者不出現對我來說已經沒有太大的關係。天擎派人來之前提前把資料發過來給我,如果我不想見到你,你今天不會出現。其次,天賜是我的孩子,我要怎麼教育他是我的事情,跟你沒有半點關係。白欣榆,這話我只說一遍,你抱著什麼樣的心態來做我的保鏢我不在乎,但是你敢跟天賜胡說八道,或者存了什麼心思,我不僅會讓你消失,也會讓天擎消失,請你相信我的話。最後,你還沒有那個資格讓我恨你或怪你,當年的事情我基本都忘記了,當初我放了你就等於不會再對你所做的有任何計較,現在自然沒有必要存更多的情緒。你,對我而言,不過是新請的保鏢,聽明白了嗎?”
她終於知道懲罰一個人最狠的手段時什麼,那就是不在意對一個還在想著過去的人說不在意。他說了那麼,只表達了這三個字,不在意。她想從厲幕陽的眼眸中看到別的東西,她還是失望了,除了一點點的不悅,什麼都沒有。
“天賜是你的孩子,看到這樣的他,你就不心疼嗎?”白欣榆只想他多重視天賜一點,給他一個完整而美好的童年。
“我該說的話已經說完了,你可以出去了。”厲幕陽不想再廢話,聲音無比的冰冷。
“厲幕陽,你怎麼會變得這麼冷血。”白欣榆心痛的看他,“就算、就算所有的人都對不起你,天賜是無辜的,你不可以這麼對他,他才那麼小。”
“白小姐,顯然你做我的貼身保鏢並不適任,我只能打電話要求你的上司換人,”厲幕陽說完,要掏手機出來打電話。
“不要!”白欣榆衝動的抓住他的手,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她忙鬆開手,“我馬上出去。”
厲幕陽只拿眼看他,那目光明白的告訴她,如果她再多說一個字,這個電話一定接通,她馬上就得走人。
她是不能走的,好不容易可以這麼近的看著天賜,如果她回去了,又哪裡來的機會看他。她轉身拉門要走。
“記住,你自己說過的,要天賜永遠不要知道你,你出現在在我面前我可以算了,但是你膽敢對天賜存任何心思,我不會心慈。”厲幕陽在她身後再次強調。
她低估了厲幕陽的冷情,這個男人她完全沒有對付他的法子。她開門出去,還沒走幾步,便看到幾步之遠的天賜。
他明顯的看到,她剛從色爸的房間出來,小小的眼睛裡滿滿的是鄙夷,這個女的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