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你有什麼？
五色孔宣的詢問聲，在舒月的耳邊響徹，一時間舒月有些混亂。
相比那些天生就有著大神通的太古巨神，她實在是一個渺小的存在，那些舉手之間就能夠改天換地的大神通者已經在這個世界之上存在了億萬年，也許他們只需要一個呼吸，就能夠將自己碾碎。
相比而言，舒月根本就是一個小蟲子而已。
舒月的神思不斷地延伸，上一世的她為了天下而奔波，生活的有滋有味，雖然充滿了殺戮可是卻充實，那是因為有著崇高的理想。
靠天靠地，不若靠自己。
當初的她，身為大楚國的族人，雖然已經是國破，但是楚雖三戶能亡秦，也是在她的手中實現。
靠的是什麼？
堅韌！一顆堅韌的可比鋼絲的固執的心。
“雖千萬人吾往矣。既然選擇了修行，我自然要秉持堅韌之心，一路行進，直到彼端。彼端之難，黎明之空如何的。與我本沒有多少關係，我只要走下去，便是我自己的路。前端本沒有路，我走了，自然就有了。”
思忖了良久，舒月這樣說道。
五色孔宣看著舒月，對於這個固執的女子，他確實是有些驚奇了。
雖然他能夠看透她的前生，也知道她當初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可是面對汪洋一般的天地大道的時候，依然能夠保持這一份的固執，這即便是尋常天神都難以駕馭的心之力量，但是她做到了。
“我知道你的秘密。”
五色孔宣臉色一正，這樣說道。
“嗯？什麼？”
因為話題實在是相差太多，舒月有些反應不過來。
“你上一世，乃是一個人間的絕代霸主。雖然最終沒有成就皇位，卻依舊是一個英豪。”
五色孔宣卻是將舒月心靈最深處的秘密挖掘了出來，舒月的臉色微微有些發白，不過她早就知道這一天早晚到來的。
畢竟，在這樣的存在面前，什麼都不可能是秘密。
“嗯。”
舒月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其實，你本不必為那個困擾。這人世間的人，實際上上一世不論是男子還是女子，甚至是上一世是畜生豬狗的都有。只不過你留下了記憶而已，所以對於上一世還是放不開。若是你依然放不下，那麼你到了雷劫之時。怕是要隕落在天雷之下了。這是心魔，心魔能夠讓人心中產生各種慾望，但是一切的慾望都是人內心之中的念頭，若是沒有這些念頭，那麼心魔也絕對翻不起風浪來。這便是心田緻密的好處，但是你的心田，實在是太過蕪雜了。上一世的情愛，這一世的糾纏，簡直是一團亂麻。天雷之下，你怕是直接就會化作灰塵。而且，當你真正破開天雷，成就天仙之時，成仙之間的前世記憶都會甦醒，到時候千萬世的記憶都會出現，等於你的千萬世都融匯在你一個人的靈魂之中。成仙，便是尋回了真我，而成仙之後若是隕落了。那麼便是真正的隕落，真我滅絕，這個世界之中再也找不到你半點的痕跡。所謂的成仙，實際上也是要付出代價的。雖然不是在三界六道之中掙扎，卻一樣要小心身死道消。不然。連存在的意義都沒有了。”
五色孔宣緩緩的解釋道。
仙？
仙人，原來就是一個人的真我？
將千萬世的記憶，融匯成一個，那仙到底是還是不是自己？
舒月有些混亂了，她不是那些先天便擁有真我的神靈，而是一個不斷輪迴的人，雖然相比尋常人特殊了些，但是依舊是一個人。
仙，也許已經是另一種生物了。
“你的意思是說，我以後一直都會是女性的形態？”
舒月皺皺眉，語氣之中有一絲無奈。
“那是自然，成仙，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若是千萬世的經驗，沒有一個主體，那麼你還是你麼？又何談真我？所謂的真我，乃是凝聚，卻並不是混合。這一點，你一定要謹記。”
五色孔宣冷笑一聲。
對於他來說，所謂的男性和女性，實在是沒有多少區別。
關鍵是真我，到底遵循與哪個靈魂刻印，哪一段記憶。修煉，本身就是一件不容的半分不理智的事情。
“你有了覺悟了麼？”
五色孔宣盯著舒月，等待她的回答。
霸王卸甲，當初自己似乎已經做出了選擇。
既然已經過去了，那麼就不能一直執著下去，執著本身就是一件無意義的事情，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