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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他已經發現了他們在做什麼事情。
包淺淺一驚,手機無聲無息的從汗溼的手心滑落。
陸念川撫額低笑,無奈的嗓音中含著一絲苦笑:“怎麼辦?是你先死還是我先死?”
包淺淺睜大眼睛看著他,太過驚慌的緣故,一時間分不清楚他這話究竟是在說真的還是在開玩笑。
陸念川傾身將手機拿過來,結束通話,隨手一揚,手機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穩穩的落在了門口處的男人手中。
“呶,手機給你沒收好了。”他率先做出補救措施。
十哥單手插在口袋裡,將手機在手裡拋上拋下,聲調微冷:“念川,你這麼做,很讓我傷心呢……”
顯然,這件事情他並不打算就此結束,大有要討個說法的意思。
陸念川挑眉,不領情是吧?想跟他算賬是吧?那他們就算一算吧。
他慵懶的坐在床側,用下巴指了指包淺淺,不疾不徐的開口:“十哥,你把我老婆折騰成這個樣子,也很讓我傷心呢……”
“咳……”包淺淺一個不小心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下。
你把我老婆折騰成這個樣子……
這句話聽起來怎麼這麼……奇怪呢?
十哥冷笑。
陸念川不疾不徐的繼續:“還有,你在我老婆的房間裡安裝監控器,也很讓我傷心呢……”
十哥窒了窒,停下了拋手機接手機的動作。
“我老婆萬一換個衣服洗個澡什麼的,被你看去了怎麼辦?你這樣又讓我很傷心呢……”
十哥:“……”
“難道你喜歡的人其實是我老婆?嘖嘖,朋友之妻不可欺,你這樣更讓我傷心啊……”
十哥輕咳一聲:“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事情要忙,不打擾你們了,回見。”
說完,不等他的回答,幾步退出去,順手幫他們把門關了上來。
包淺淺目瞪口呆的看著陸某人三言兩語,眨眼間將前來興師問罪的殷十哥逼走了……逼走了……走了……了……
陸念川沒理會她吃驚的眼神,站起身來,雙手插在口袋裡在房間裡來來回回的走。
視線漫不經心的掠過房間裡的沙發、花瓶、水晶吊燈、冰箱,空調,最後落在了魚缸旁邊的一株錦松盆栽上。
長指穿過茂密的枝葉摸索了幾下,眨眼間將一個只有拇指大小的針孔攝像頭拿了出來。
在指間把玩了幾下,隨即丟到腳下,踩了個粉碎。
包淺淺蒼白的面色被生生氣出了一絲紅暈,掙扎著爬起來:“他想做什麼?!”
“放心,你還沒那麼大的魅力,能招惹了我的同時又偷走十哥的心。”
陸念川甩手,似笑非笑的睨她:“他不過是想知道你在房間裡是不是安分。”
包淺淺冷笑:“那萬一我真的在這裡脫衣服呢?他還能選擇性的跳過去不看?”
“別的女人或許不一定,但我的老婆,他應該是知道分寸的。”
“……”
從剛剛開始,他就一口一個老婆,聽的她渾身都彆扭。
包淺淺又重新躺回去,面無表情的糾正他:“我們不是夫妻關係,你別亂叫。”
“我這邊有結婚證。”
陸念川重新在床邊坐了下來,笑眯眯的瞧著她:“你說我們不是夫妻關係,那拿出你的離婚證來給我瞧一瞧?”
“……”
包淺淺不說話,轉身背對他:“你出去,我要休息了。”
身上的被子卻突然被開啟,陸念川雙手一撈,徑直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陸念川——”她受驚,尖叫出聲。
“出了這麼多汗,身上跟鯰魚似的了,還能睡得著?”
陸念川牢牢將懷裡掙扎不止的女人抱著,大步走進浴室,將她放在一邊,一邊放水一邊檢查浴室上上下下,確定沒有監控器了,這才紳士的轉身離開:“你先泡個澡,我給你準備一下衣服,順便讓人給你換套新的床單被褥。”
這女人發起燒來,跟個自動散水器似的,一天下來,床單被褥全溼了。
包淺淺僵硬的站在原地,看著雪白的浴池中粼粼水波,心中一陣百感交集。
不能被迷惑。
包淺淺,不能被他迷惑。
媽媽的死,孩子的死,都是他陸念川一手造成的,她絕對不會原諒他,不論他做什麼,她都不會原諒他!
那天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