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老臉皮,老劉忙又回身,從小櫃裡取出一張五十兩的銀票來。
“莫家嫂子!”趕緊收了吧。那小嬌娃的眸光彷彿會灼燙人似的!
莫鎖鎖接下五十兩銀票,逼迫似的強塞入莫家嫂子的裙腰內。
“嫂!做個小營生吧,擺個豆腐花的小攤也好過你四處去做苦勞、打雜役!”
莫家嫂子已是淚眼婆挲,感激涕零了。
莫鎖鎖何嘗不心傷?可是她不能只顧及自個兒的溫飽。嫂嫂待她也好,她一定要回報十分的。
眨巴著水汪汪的眸子,她微惱的一挑眉心,:“快回去!大寶和二寶已經兩天沒進食了。”
依依不捨哪。莫家嫂子輕撫她的手:“鎖鎖,你要好好照顧你自己……”
“羅嗦。”莫鎖鎖故意不耐煩的一瞬,好斷絕念親之情。
“老劉!拜託!求您務必寬待鎖鎖,她還是個孩子。”
“嗤!”莫鎖鎖打斷話,雙手一推,硬是趕蒼蠅似的把嫂嫂趕出店門口。
“嫂!咱們就別了!”狠下心腸,她大力的關上門落了栓。
門外的莫家嫂子一聲又一聲的叮嚀呼喚,催人熱淚。
門內的莫鎖鎖背貼著門,咬緊牙根,努力的不讓哭聲逸出喉口。
如母慈愛的嫂嫂!這是鎖鎖僅僅能報答你的堪堪啊。
似萍無依的她只有把自個兒當了,但她永遠也不會後悔今日所決定的事!
十三歲的她即將面對的是什麼呢?她不知道。
“唉!哎!唉!”
“您已經嘆息了一炷香的時刻了。劉老闆。”
眯上一眼,老劉仍是忍不住的又哀嘆一氣。
怎麼莫名其妙的收下這當物?他該拿她如何是好?
啊!靈光乍現!老劉跳了起來,低吼著,“有了,江員外正缺少小丫環哩。”
“您想到我的去處了?江員外的大宅子?”做一名端捧洗腳水的丫環?
老劉猛點著頭,“江夫人有了孕喜,需要個伶利的丫環貼身照料!”
“江員外不是奴僕如雲嗎?”
“自然是上百個奴僕供其差遣!但是這江夫人自從孕喜在身,脾性怪,挑剔得很,丫環們個個不如她的意,全被喝退到灶房裡忙粗活去了。”
“喔。”
“鎖鎖,你不甘低聲下氣的做個丫環是不?江家是大富人家,大夫人的貼身婢女不用忙壞身子的!”就怕委屈了這天人似的嬌女啊。
莫鎖鎖眉梢一挑,一抹媚笑飛上嫩頰,“鎖鎖不會不甘心的!真的! 丫環總好過青樓倌兒嘛。”
“呃呃……對!對極!”他的神魂又要顛倒了。
她唇邊的小梨渦說有多麼迷煞人就有多麼迷煞人呵!
原是豪紳富賈的他年少輕狂的荒唐歲月所見識的豔孃兒可都是頂尖的花魁哩,但活到五十歲了可尚未遇過像鎖鎖這樣水靈靈的女子。
尤其是她骨子裡的那一股媚勁味兒!不但吸引人,更叫人忘記今夕是何夕。
美人尚且可尋,嬌豔風情、酥人心胸的姑娘可就翹首引頸,難以覓獲。
鎖鎖的千嬌百媚不是做作的低俗來著,所以更是勾引男人心了。
倘使他年輕個十來歲,他可能會把持不住的納她為妾,寵溺到心坎裡去。
但是她只有十三歲!
十三歲的小孩娃竟已是風情萬種!甜美的、無邪的,帶著騷嗆的混合氣韻!
紅顏禍水!禍水紅顏!
凡事太過總是不妥!
美麗太過呢,禍福難測。
春夏秋冬,寒鴉飛了又來。
日子迅飛得使人微嘆,莫鎖鎖在江員外家的丫環生
涯已捱過三載了。
當時,意料之中的,江員外和江夫人一見她立即答應,因為她的姣好面容,人人喜之、愛之。江夫人甚至戲言,日日面對這樣的麗容俏貌,有助於她的胎兒出落得標緻。
六個月後,江夫人產下一名千金女,果然是桃花似的好相貌。也就因著這原因,莫鎖鎖在江家的地位舉足輕重到已經不太像個丫環了。
她做的活兒只是為江夫人梳髻、換衣,伺候淨浴,涼快得很。
又因為她的美容顏即使是發怒生氣也像是可人的嬌嗔似的,江家上上下下、上百名的僕工們無不喜歡她,男女老少皆一般,無一例外。
所以她的丫環生涯過得可愜意,如魚得水。
可有一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