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矇混過關。”這般駭世驚俗的偽裝,相信沒有一個兵卒會懷疑她的真實身份。
拎了包袱,背牢在右肩上,莫鎖鎖起身,辭禮道:“貞英姐,弦妹妹,鎖鎖感激你們的相助情誼。”
寶弦月忽而哇哇大哭,“鎖姐姐,您回到北京城以後可得捎個信訊來,叫我們好安心。”
“人無不散的筵席。”寶貞英輕輕的笑,強抑下不捨的淚意。“快走吧,就當你做了一場夢。夢醒,歲月幽然。
莫鎖鎖心下一悽,她和金射孤的孽緣當真是鏡花水月,如煙似夢?
“前頭便是邊境分野的關口了,莫姑娘,天大就在此住步,請你珍重。”
“謝謝。有緣,自會再見。”
莫鎖鎖揮了揮手,獨往城門口行去。應該歡欣才是,她已經如願以償的揮別奴女的生涯,得以自由自在的過自己的日子了。
不必伺候主子,不必隨波飄流,不必任人主宰。應該微笑的,可她為何覺得悲哀的好想痛哭呢?
“殺,殺!”
忽地,吵雜的馬蹄和叫囂在她身後響起——
“杏花酒樓裡有一美豔女子,據報,膚白透亮,像箇中原人,或許就是莫姑娘。爺兒,您要親往杏花酒樓嗎?後天即是您的大婚慶典了。”
“天崩了、地裂了,我也要把她帶回我的身邊!”決絕的口吻彷彿天神降世。
這聲音,使她心兒一顫的熟悉!
“啊!呵殺!”一隊兵馬絕塵而去,往左方急馳狂奔。
她猛一回首,見到駕馭寶馬的金射孤,他的面頰瘦削不少,卻更加顯出他的消俊桀騖。
冷硬的下顎生出鬍碴子,似乎添了抹滄桑味,令她心疼、心惱,而他的深眸裡是一片腥紅似的血絲。
只一遙望,他和他的寶馬瞬地揚長飆衝。
他並沒有看見她!
“或許即使照了面,他也認不出我來……”她低喃著,分辨不出是怨、是愛,或是害怕再度成為他專屬獨霸的工具。
“喂!醜小子還不快出城去!兵爺我可要關閉城門了!”守城的小兵粗魯的一邊吆喝,一邊以長茅槍輕揮趕人。
“小民立刻出城口……”她壓低聲音,假作嘶啞的應道。
這一步踏出,愛恨已是無關緊要了。
他將擁有他的妻……
聖王宮殿內,幾百個宮奴四下忙碌,個個不得歇。
鈿兒急躁的叫喊,“準王妃不喜歡素白的寢榻啦,快快換過。”只剩下兩天即是大婚慶典了。
“嘎嘎嘎!”宮一下子捶打自己的胸脯,一下子又搔抓大腳丫。
“宮!你別把你的金毛抓得到處都是,兩天後的洞房花燭夜,你不怕被你的主人剝皮呀。”
“嗚——”宮低嗚著。幹麼對它兇?人家莫鎖鎖兇起來也好美,見了就賞心悅目。
“拜託啦,別讓我這陪侍奴婢被訓斥責罰。”
“嘎嘎啦啦。”莫鎖鎖怎麼躲起來,不跟它一塊兒玩耍哩?
它討厭什麼準王妃啦,還沒進宮來就要和它搶地盤,寢殿內外都是刺眼的燈籠和奇奇怪怪的東西!
“呼!”猛一吹氣,它決定和這小矮子姑娘玩玩。
鈿兒被它噴了一大口唾沫,驚嚇得跑開,但是它反而覺得有趣,於是它追逐著她的步子上猿一人的玩著官兵捉強盜。
護衛們沒人膽敢攔阻,因為宮是不聽勸的,只有聖王爺和莫鎖鎖可以制住它的頑劣。
“呀!你!”鈿兒大叫,衝破雲霄似的叫聲惹得旁人全傻眼。
死猿!把她的衣袖給扯撕下,露出兩隻臂膀子來。她可還沒許婚給人哪,羞恥極了啦。
“你的手臂為何各有深深的血口子?”剛進寢殿的金射孤開口質問。
“嗯這……”小姐囑咐過,不可與人說之,否則要割了她的舌尖。
“梅品萱對你施以酷刑?”
“不關三主母的事啦,是小……”呃,她忙咬住唇。
“龍雅倩凌虐你?原來她的柔弱溫良全是做假。”
“聖王爺您千萬別誤解我家小姐呀,她待鈿兒甚好,只是那夜她變了個人似的……”該怎麼解釋才可以護主呢?鈿兒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那夜?坦白以告!”
“就是侯爺仙歸的冥誕呀,也就是您醉了酒,待在詩畫閣裡的那一個夜晚。”糟,她怎麼說溜嘴了。可是她不會打誑謊呀。
金射孤眯緊冷眸,勾起邪笑,“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