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你……”他今天是大發作了。
我緊握著謝審言的手,沒說話。此時是我能握著他的手的時候,不是我對付謝御史的時候。
謝御史繼續:“什麼東西!你使盡渾身解數,就要得到我家審言。是沒人要了吧?!你怎麼不嫁給那個賈瘋子?!剋死了他,也算你做了件好事!你上次怎麼沒死?!真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爹實在忍不住了:“謝大人,小女並非如……”
謝御史根本不容爹說完:“你閉嘴!你縱容她為惡,如今還有臉說並非?!你敢說她沒對審言幹過那些髮指之事?!你對天發誓?敢說嗎?!”
爹結巴了:“那是,以前……”
謝御史冷笑:“什麼以前!沒有以前!幹過,就是幹過了!我們後面有日子,我定讓你償還!總有一天,你會後悔你害死了他!……”
也許是我的幻覺,謝審言的吸氣比以前頻繁了些,我微轉目看哥哥,他也正看著我,我收了目光,重新盯著謝審言臉,的確,他的呼吸連續了。
哥哥突然開口:“謝大人,您要如何讓我的妹妹償還呢?”
謝御史惡笑:“我以前就說過,我府缺了刷馬桶的下奴!審言在你府當過下奴,她自然該……”
爹又出聲:“謝大人,你怎麼能如此待我女……”
謝御史打斷:“她是我家媳婦,謝家有家規家法,不像你董家,養出如此惡女!”
哥哥嘆息道:“爹,妹妹命苦,大概難逃這樣悲慘的一生……”
爹脫口而出:“清兒!你怎能這麼說……”
哥哥又道:“爹,妹妹畢竟嫁人了,是他謝家的人了。”麗娘冬兒杏花都大哭出聲。
謝御史恨道:“說她是我謝家人,真是羞恥!如果我那天不是亂了方寸,豈容她嫁進來!現在她進來了,就別怨命苦!日後讓她好好學學謝家的規矩!”
謝審言的臉上現出一抹生氣,非常隱約,但絕對不同於他方才的死氣。
錢眼看懂了,問道:“知音,如果你公爹讓你洗馬桶,你怎麼辦?”
我嘆息了一下,盯著謝審言的臉慢慢說道:“馬桶我是不會洗的,大不了,讓他打死我就是了。”
大家吸了口冷氣,謝審言的眉頭極微地動了一下,謝御史的聲音:“你會說話了!裝了兩天啞巴。我家自有家法……”
麗娘急了:“你……”
爹立刻攔住:“我們護得她一時,護不得她一世,她是謝家人了,只好任她死活……”
爹也看出來了!只有謝御史還在鬧:“她死了也進不了我家祖墳!”
門一開,李伯的聲音:“老爺,大公子,神醫到了!”哥哥帶了哭腔的聲音:“師叔!您可來了!”
我不由得抬頭,見門口看走進來一位一身灰布衣裙的女子,眉目秀麗奪人,可神色極為冷漠,雖是未婚髮式,但年紀當是三十來歲了。她身後跟著李伯。
她一言不發,到了哥哥身邊,劈手奪了謝審言的手腕號了一下,從懷中拿出了一小瓶藥,遞給哥哥,說道:“只給一小勺,十滴左右。給我準備澡水!半個時辰內,人都出去!”
哥哥忙應道:“是!師叔!謝謝師叔!”還是一副哭腔。
那個女子叱了一聲:“當初讓你多學幾年,你急著要回家,現在哭哭啼啼了,笨蛋!”
哥哥低頭說:“是!師叔!”
那個女子轉身往外走,冬兒跟著她說:“神醫師叔,我來帶你去沐浴……”
哥哥等那個女子出了門,拿了小勺用針刺的方式給謝審言餵了藥,才緩了口氣。抬頭對李伯說:“謝謝李伯。可是難請?”
李伯苦笑:“倒不太難,你師傅看了你的血書,就給了藥,你師叔看了,就馬上動身了。只是一路上,罵了你上百句‘笨蛋’……”
哥哥嘆息道:“的確,我沒有治外傷的天賦,令師叔十分鄙夷。請大家快快離開,我師叔言出如令,回來若見有人……”
謝御史出聲道:“她是何種女子,如此放肆?”
爹站起身:“謝大人,請隨我來吧。”
謝御史還在說:“我看她不知禮儀,鄙俗不堪……”爹攙著他出去了。
大家紛紛走了,只剩下哥哥和我,我還拉著謝審言的手,哥哥猶豫地說:“師叔從不喜外人看她操作,妹妹還是等在外面。”
不理大家兩天了,我突然覺得對不住大家,想和哥哥說話了,說道:“哥哥,如果碰傷口,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