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著杏花和錢眼進了他們的新房,見麗娘和錢眼的爹並排坐在正中。杏花和錢眼拜向他們時,麗娘還是坐著笑,錢眼的老爹一下子下了坐,和他們對拜起來,我們大家鬨堂大笑。
然後是一大堆對新郎新娘的調戲,來的只是些錢眼的熟人和幾個僕人,話語輕鬆,氣氛愉快。我知道謝審言一直在哥哥身邊,他也算是錢眼的朋友,來參加婚禮當是個禮數。我離他遠遠的,根本不看他。哥哥總把他往我身邊帶,我總逃避開去。
傍晚時分,喜宴就開在了新房的中廳。入席時,我遲遲不選座位,餘光裡,見哥哥和謝審言也站著。錢眼來請我:“知音!入坐吧!”我擺手說:“我去換換衣服,這麼穿著禮服,我沒法吃飯!”說完我走開了。回了閨房,我脫了錦緞的禮裝,穿了淡紅色金絲繡花邊的絲綿柔軟小襖,下面穿了黑色的長裙。杏花不在,我只挽著簡單的髮髻,素面無妝,重新回了他們的小宴席。
晚宴還沒有開始,可人都入了坐。自然是新婚的錢眼加麗娘和錢眼的老爹,哥哥和謝審言,李伯。果然,唯一的空位是在謝審言旁邊。我暗暗冷笑,走到錢眼的老爹身邊,他今天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