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環境,讓蕭玉龍感覺極不適應,卻又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好奇。
從小到大,他常年幽居在大長老的那個洞府之內,能夠入住這種房屋的次數可謂是屈指可數。
蕭玉龍細細的回想著昏迷前所發生的一切,想要從這裡找出一些端倪,但是剛剛一回想,頓時感覺頭疼欲裂。
“唔!”
蕭玉龍微微一窒,就要用手抱住腦袋,以圖這樣能夠好受一些。
“噝!”
卻不想這一個小小的動作卻是讓他牽扯了自身的傷口,只感覺渾身都要撕裂一般,身體微微有些抽搐,臉色發白,冷汗也從額頭沁了出來。
這種感覺他從未體會到過,片刻之後,便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瀰漫開來,身上的衣服更是有些黏稠,渾身上下極不自在,而蕭玉龍此時被被褥包裹著,一時間也無法得知自己身體究竟出了什麼事。
而後便想要從床上坐起身來看看自身的傷勢,強自忍著疼痛,掙扎努力了幾次,卻最終都是以失敗告終。
幾次努力之後,蕭玉龍狠狠的一咬牙,蹭的一下從床頭坐了起來,卻因為動作太大,身上傷口瞬間便被拉開,一股強烈的疼痛席捲全身,一個不穩,便滾落到了床下。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一陣輕盈而又急促的腳步聲,不消片刻,便看到一個俏麗的身影帶著一個丫鬟走了進來。
兩女見到床下臉色蒼白,冒著冷汗渾身是血的蕭玉龍,頓時驚呼一聲。
“你怎麼樣了?”蘇婉急忙走上前來,不顧蕭玉龍身上沁出的鮮血,急忙扶住他問道。
蕭玉龍眉頭緊皺,被她這一下又牽扯住了傷口,不禁悶哼一聲,臉色又白了幾分。
女兒家的力氣自然是沒有多大的,何況蘇婉也只是二八年華的少女,努力的幾下沒有成功的將蕭玉龍扶起來之後,便將目光投向了旁邊的發呆的丫鬟身上,怒嗔道:“小環,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過來幫忙?”
聽到自家小姐的怒嗔,這名叫小環的丫鬟才驚醒過來,連忙跑上前來和蘇婉兩人一左一右的將蕭玉龍攙扶起來,然後廢好大的力氣才將蕭玉龍重新安置在床上。
“呼!”蘇婉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美麗的秀額間沁出一絲香汗。
小環丫頭也是累的直喘氣,一手叉腰一手抹著香汗,氣喘吁吁的開口道:“累死我了,小姐,這傢伙是吃什麼長大的,看起來瘦瘦的,怎麼身體卻是這麼重?我想,就是老張家養的豬也不過如此吧。”
蘇婉聽了,連忙瞪了丫鬟一眼,怒道:“好個刁鑽丫頭,你怎麼說話的呢?”
對於蘇婉的嗔怒,丫鬟絲毫沒有害怕的神色,反而嘻嘻一笑道:“嘻!小姐,你長這麼大還從未如此抱過男人吧,感覺怎麼樣?”
蘇婉一聽,俏臉瞬間緋紅,而後慌亂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蕭玉龍,見他眉頭緊皺,臉色蒼白的閉著眼睛,似乎已經睡著了一般,才悄悄的鬆了一口氣,隨即轉過頭來,齜牙舞爪的對著小環抓去,嘴裡還嗔怒道:“好個刁鑽潑辣的丫頭,連小姐都敢調侃,看本小姐不撕爛你的臭嘴,讓你以後再也出不了聲,說不了話。”
小環嬉笑一聲,連連躲開蘇婉抓來的素手,嬉鬧到一般的蘇婉,似乎想起了什麼一般,突然停止住與丫鬟小環的嬉鬧,看了看床上渾身是血的蕭玉龍,隨後便惡狠狠的瞪了小環一眼,沒好氣的道:“還不去打些熱水來?沒看到這位公子身上的傷口都裂開了嗎?”
小環輕輕的對著蘇婉吐了吐舌頭,隨即笑嘻嘻的應聲道:“是,我的小姐大人。”
看著小環輕快離去的背影,蘇婉突然噗哧一聲,輕笑了出來。
“這丫頭,越來越沒大沒小了。”
蘇婉看著床上這帥氣的不像話的男人,想起剛才小環丫頭的話,神思一陣恍惚,不得不說,蕭玉龍是她見過的長的最帥最漂亮的男人,眉星劍目,鼻如懸膽,即便是昏迷之中,已然是那麼好看。
“唔!”正在蘇婉看的入神之時,蕭玉龍徒然痛吟一聲,這一下,頓時將這大家閨秀嚇了一跳,俏臉一陣發燒,慌忙的撇過頭去,心頭更是如有一頭小鹿一般的砰砰直撞。
片刻之後,蘇婉並沒有再次聽到蕭玉龍的動靜,隨即偷偷摸摸的餘光往蕭玉龍臉上瞄去,見他額頭冷汗直冒,似乎承受著極大的痛苦,而他的身上血腥氣味越發的濃郁起來,不禁暗罵自己一聲花痴,整了整心思,深呼一口氣,隨即悄然的走上前去拿出蕭玉龍的手臂,幫他把了把脈,見他脈搏雖然虛浮,卻並沒有什麼大礙,才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