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讓人傷感,因為到了離別的日子。
“致遠,既然你無意京城,那為師也不強留你,不吃皇家這碗飯也好,伴君如伴虎,富貴有了,也要承擔足夠的風險,還是在莊子來的自在。”
慕先生看著唯一的徒弟,眼內有著不捨,這一段日子他真的感覺過的很舒心。
徒弟對他孝順,芸娘也對他孝順,時常給他添新衣,噓寒問暖,做好吃可口的飯菜給他,讓他有了家的溫暖,想留住這樣的時光,不捨得二人離開,可他知道這不可能,他們終究是要走的。
“師傅。”
陳致遠也很不上舍。
“好孩子,不難過,等哪日為師實在厭煩了這京城的一切,聖上允許,為師就去你們莊子買個小院子,去養老去,到時間你可不能不管為師啊。”
慕先生最後一句本是說笑,卻沒有挑動起氣氛,反而讓陳致遠眼眶更溼了。
“為師在世已沒了親人,就你一個了,為師把你當自己的兒子看待,若是芸娘有了身孕,你可一定要寫信告訴為師。好讓為師知道自己做了師爺。”
慕先生眼內也閃過了一絲淚光。
陳致遠噗通一聲跪了下去,師傅是孤獨的,自己這一走,又剩下他一個人,他會很難受吧。
“好孩子快起來。為師明白你的心意。不說了,今日咱們師徒好好喝兩杯,明日為師給你們送行。”
慕先生拉起了自己的徒弟,二人月光下對飲暢談。
第二日來送行的人不少,除了慕先生,還有安樂侯,曲老爺子等人,也有很多百姓圍觀,想看看這屆的民食總掌門人長什麼樣子,有沒有傳說的那麼邪乎。
馬車越走越遠,遠的身後的人都成了黑點,再也看不到了。
來的時間充滿了興奮,還有對未知的那一絲的怕和期待。
走的時間她成了婦人,帶著眾人的禮物,帶著眾多的祝福滿載而歸。
回去的路上芸娘和月季歸心似箭,可再心急,他們也飛不回去,只能和路耗時間。
到了六月中旬,芸娘他們終於回到了鎮子。
他們謝絕了林雲飛的挽留,乘著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