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張捕頭不傻,現在橫那是找死,而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想死的。
“那就不勞你操心了,我自會帶她去衙門,自會替她洗脫嫌疑,至於你,這鎮子不是府衙,你還是老實一點的好。”
陳致遠說完把刀一扔,然後看了捕快王學友一眼。
王學友受傷了,他明白陳致遠的意思,強自站了起來,然後上了馬車,不過他並沒有進去,而是坐在了外面。
陳致遠看他上了馬車,然後扶住了芸娘,讓芸娘也上了馬車。
看三人上了馬車,張捕快並沒有阻攔,他根本無力阻攔,若是真的徹底得罪了陳致遠,說不定他就把他們全了結在這裡了。
陳致遠勒住韁繩,看了張捕頭一眼,張捕頭連句狠話都沒敢說。
看著馬車掉頭而去,兩個捕快急忙過去扶起張捕頭,起身的時間張捕頭又吐了一口血,他明白自己這次不休養個半年,內傷怕是難好了。
“頭兒,就這樣讓他們走了?”
一個捕快滿是不甘。
“不然你能如何?我們捆在一起也抵不過人家,人家已經手下留情了,你沒聽他說嗎,要是真不知分寸,他殺了我們全家老小。”
張捕頭知道這次怕是踢到了鐵板。
“要不我們直接去三里鋪,把陳家和趙家人都抓起來。不愁他們不聽話。”
那個捕快出著主意。
張捕頭沒說話,眼神轉動著。
“不行。那兩家周圍肯定有林家公子派的人守著,先不說能不能拿下,即便是拿下了,只要走了那陳致遠,他發起狠來,我們就沒命在了,他這身功夫這樣好,肯定不是平白得來的,肯定有高手在他背後,若是他聯合高手,那後果我們承受不起,陳家和趙家不要去動。他們就是普通人,沒什麼重要的,咱們先回去,和大人商議一下,反正現在人證物證俱全,那芸娘還有林家想洗脫嫌疑,難了。”
張捕頭尋思了半天,沒有選擇去動兩家的主意。
“致遠哥,陳家和趙家那邊如何?”
車廂內的芸娘很擔心,怕那些人會對兩家人下手。
“你放心,我已經通知了林雲飛,他派了不少人保護兩家人,他們的目的還是你,現在不會去動陳家和趙家。”
陳致遠知道芸娘擔心什麼。他已經安排好了。
他來之前已經給林雲飛送了信,之所以趕到的這麼遲,是因為他到了尚莊,鄭師傅並不在鄭家,他打聽了以後,才找到了這邊。
芸娘緩緩點頭,坐在馬車內,她有些失神。
今天的事對於她的衝擊太大了。
現代生活的時間她哪裡經歷過這些,只在電視小說上看到過,當時還以為都是在演戲,覺得那裡面的女主膽子太小,可真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她才知道這是什麼滋味。
不行!自己不能想這些,想這些只會讓自己難受不安,自己現在也沒時間想這些,得趕緊弄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弄清楚對方的目的,弄清楚對方還有什麼後手,解決了眼前的難題再說。
芸娘開始從第一次見到白成山捋起了思路。
“到了。”
陳致遠的聲音讓芸娘回過神來。
她想了很多,可有的事明白,還有許多想不通的,畢竟在現代和這裡來說,她都是一個普通的女子,對於那些官場之人,對於計謀,她有些力不從心。
“這是哪裡?”
芸娘看了下,她好像在院子內,可這裡她並不認識,她還以為陳致遠把她拉到了衙門前呢。
“林雲飛的別院,離衙門很近,我已經派人通知他了,他應該快來了。”
陳致遠說著領芸娘進去,急忙有人過來行禮。
而這時芸娘已不見了王學友,他應該是先下車給林大人送信去了。
有人把芸娘領到了客房,給芸娘上了茶水,還有丫鬟打來了水,讓芸娘梳洗一下,畢竟此刻的芸娘一身的血,臉上和手上也有,頭髮有些蓬亂,看上去嚇人而又狼狽。
陳致遠則同管事說話。
“陳公子,公子回來了。公子說讓您和小姐稍等一下,他馬上就來。”
有人給陳致遠報信。
“好,我們在客房等他。”
陳致遠點頭,然後進了屋去。
屋內坐著芸娘,她已經洗過了手和臉,不過並沒有換衣裳。
此刻正坐在桌子後發呆,她端著茶杯的手微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