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春生也接了一句。他也覺得芸娘想的太簡單了。
“沒事。到時間我去說,主要是我這次去見到奶奶覺得她這樣不是個事。是藥三分毒,她長年吃藥,身子都被藥毀了,我想著把她接過來,讓郎中開些溫補的藥吃著,我再用藥膳給她調理身子。這樣她就慢慢不用吃藥了,等脾胃調理過來,身子裡的營養跟得上,奶奶再活動活動,她就不用吃藥。也能顧住自己了,可要是不接過來,這些我都沒辦法做,我總不能一天三頓做了往花家送,再說我娘還想住到花家去伺候奶奶,我覺得不如接過來方便。”
芸娘一是真的想把奶奶的身子養好,二是不想讓趙氏回花家去,她想等上個一兩年給趙氏找個好人家嫁了,讓她後輩子有個依靠。不能讓她把有的精力都放在花家上。
“我是沒啥意見,只要花家不說什麼就中。他們家要是願意,別說一年了,十年我也沒啥說道的,多個人陪我說話,我巴不得呢。”
秦氏也不想讓閨女回去,多個人倒沒什麼,現在家裡銀錢寬鬆,再多幾個也能養活。由此也可見,秦氏心底是好的,不然誰會願意養著閨女的前婆婆。
“我也沒意見。”
趙春生也點頭。
“姥姥,我想著咱們都搬到鋪子裡去住吧。”
芸娘看這件事說妥,又提出了搬鋪子。
“為啥,這裡住了幾十年了,不是住的不是好好的嗎。這左右鄰居都熟,那鋪子在漫天地裡,想回莊子都得走一會兒,連個認識的人都沒有,我不搬。”
秦氏想也沒想的拒絕了。
“姥姥,你看咱們這邊的房子多舊了,您不是要給舅舅說媳婦嗎,這娶媳婦不得蓋新房子啊,咱們現在手裡銀錢寬鬆,也沒啥用銀錢的地方,搬到鋪子去住,把這邊的房子重新蓋,蓋了新屋子也好給舅舅娶媳婦。到時候再搬回來就是,您說是不是這理兒。”
芸娘拿了趙春生做藉口。
趙春生瞪了甥女一眼,臉卻止不住的紅了起來。
“對,你說的對,這麼長時間你舅舅都沒找到中意的,說不定就是這沒蓋新屋子,搬,咱們都搬到鋪子那邊,這邊蓋新的,蓋好我也好娶媳婦,抱孫子。”
秦氏一說就精神起來。連不住的點頭,聲調都高了起來。
趙春生低頭吭哧了半天,卻什麼都沒有說。
“舅舅這次你還找莊大爺來吧,讓他領著人蓋屋子,有他領著,咱們能少操不少的心。”
芸娘提出了人選。
“恩,中,我也是這個意思,莊大哥是個實在人,能信的過,我今黑就去找他說一聲。”
趙春生點頭。芸娘和他想一塊去了。
一旁的趙氏有些沉默,提起莊頭,她不由的就想起了那一個夜晚。是他出現救了自己,若不是他,等待自己的什麼,她真不知道。過後人家也不圖回報,還擔了風險。這次人家來給蓋房子的話,一定多給人家做點好吃的,不能虧待了人家。
“行,舅舅和他說好,來的時間喊一下我,我有事讓莊大爺幫忙。”
芸娘第二天就見到了莊頭,他手裡一個活剛好忙完,趙春生找的正是時間,他還沒接新活,聽說給趙家蓋房子,他非常的願意。趙家人實在,伙食又好,工錢也高,大家都願意給這樣的主家幹活。
芸娘找莊頭其實不是別的事,是為了鋪子的院牆。
鋪子的院牆當時就壘的很高,為了防宵小。不過再高的院牆,也攔不住有心的人。
她得罪了白家,不能不多個心眼,雖然有林雲飛派的人暗自守護,可既然要搬過去住,還是要更保險些才好,芸娘打算在院牆上再修一些堡壘,她記得現代的時間農村的院牆上家家都安玻璃碴子,這樣小偷一爬上去就被扎到了。手在院牆上沒有借力的地方,不好爬。
這裡玻璃是珍貴的東西,一般的人家用不起,沒有玻璃,芸娘就把自己家的舊碗碟摔碎了,又把關係好的人家的舊碗碟收了過來,給人家換了新的。然後把這些碎片尖銳的一端向上,結實的壘在了院牆上。院牆上全是尖銳的瓷片,手若是按上。那肯定是鮮血淋淋,這樣若是有歹人想爬牆進來,手就得被瓷片扎壞,無法借力,肯定就得落回去。這樣肯定有聲響,被人聽到。再想進來就難了。
然後芸娘還是不夠放心,又讓趙春生在莊子裡養狗的人家家裡找了一條小土狗,抱了回來。
抱回小土狗,最高興的人是栓子,他很喜歡小狗。每天一下學就過來看小狗,還給小狗餵食,小狗很聽話,也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