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你們還好吧?”
她問著二人。
“好,還好。”
趙氏不住的點頭,可就是忍不住那一直落下的眼淚。
“哎,春花啊,當初是娘對不住你。”
馬氏嘆了一口氣,她病了多年,並沒有糊塗。相反該想的想了很多,早就想明白了。
“娘。您可別這樣說,媳婦不敢當,您、您不恨我了?”
趙氏像是不相信似的,有些誠惶誠恐。
“哎,娘從來沒恨過你。”
馬氏說道這裡看了趙氏一眼,又看了袁氏一眼。道:“你們這兩個媳婦進門,我都把你們當閨女看待,老大媳婦性格潑辣些,你柔弱些,本希望你們能相互扶持著。你再生個小子,一家能和和樂樂的過日子,可沒想到青山他急急的去了,他這一走,我一個受不住,就倒下了。”
她說到這裡拿袖子擦了擦眼淚。
“當時是這事把我壓倒了,我人也糊塗起來,又有人和我說,說是你剋死了我兒子,我跟自己說不是,可這心裡就像著了魔一樣,忍不住的去想,慢慢的就覺得好像真是你害死了青山,忍不住的怪起了你。”
馬氏說道這裡,趙氏哭著接道:“是我,是我不好,是我對不住您。”
“別說傻話,這麼多年我早想通了,說啥克不克的,都是唬人的,這人該啥時候去,都是老天爺安排好的,是命,怪不得人,當時是我糊塗了,經不住青山沒了這事,才迷了心竅,等我好些了,想通了,一問才知道你大嫂做的那好事,逼的你領著芸娘改了嫁。”
馬氏說完瞪了兒媳婦袁氏一眼。
袁氏急忙低下了頭,訕訕的笑道:“當初我也是糊塗了,做了錯事,弟妹,你別和嫂子一門樣,大嫂給你賠禮了。”
說完她真的像趙氏行了一禮。
“不,大嫂不用這樣,都、都過去了。”
趙氏擺擺手,當時她是挺恨袁氏的,可這麼多年,恨她的心早淡了。
“哎,知道你改嫁,我也就不說什麼了,我派青河去問過,知道張家待你和芸娘還不錯,我就放心了,也沒去找你,讓你安心過日子,畢竟若是花家人出現,那張家也不好想,想著只要你和芸娘好好的,就算斷了聯絡,也沒啥,畢竟是花家先對不住你。”
馬氏和趙氏說著過往,芸娘能聽的出來,她說的都是真心話,並沒有說謊。
一時間她對這個奶奶很有好感,她失去了兒子,當人把罪名推到了媳婦的頭上,她病倒肯定會多想,這個時間人往往都會需要一個人來出氣,來發洩,而趙氏就是這個發洩的人,怒火都會往趙氏的身上發。
就算平時處的再好,媳婦畢竟比不上兒子,馬氏心裡怨兒媳是肯定的,不過她並沒有糊塗,只是默許另一個媳婦的作為了,等她病好以後,想明白過來,自己當時只是遷怒了兒媳,想補償的時間,兒媳卻已經改嫁了,這時間說什麼都晚了,只能不去打擾,這就是馬氏的心思。
她說的對,她從來沒有恨過媳婦,但心裡怨過,這心思是正常的,換做是自己,自己肯定也會怨,也會多想,只是有的人能很快的調整自己,有的人卻越陷越深。
“娘,您別這樣說,都是我不好,這麼多年,是媳婦不孝順,都沒回來看看您,當時、當時我想著您、您肯定恨死我了,不要我了,我才、才……”
趙氏有些說不下去了。
“不哭了,都過去了,當年確實是我不好,沒出來護著你和芸娘,讓你們吃了不少的苦,受了罪,不過現在看著你過的好,我這心裡也安心些,雖說你男人沒了,可芸娘出息了,你也算有了依靠,你是個有後福的。”
馬氏替趙氏擦了擦臉上的眼淚。
這一幕很溫馨,是芸娘來之前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在她以為,來花家就算不是一場惡戰,肯定也會生一肚子氣,吵鬧起來,可事情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竟然她心裡傷感動容,就連袁氏都很老實。看來是自己把花家想的太複雜了啊。
“娘,您這身子?”
趙氏有些不安的問著。
“你放心,我不是癱在床上了,不過和沒癱也差不了多少,從青山沒了,我這身子就沒利索過,到現在這胳膊腿都沒力氣,想下床走兩步都走不了,老了,不中用了啊。”
馬氏說完嘆了一口氣。
“娘可別這樣說,您這身子好著呢,再吃幾副藥就好了。”
袁氏急忙安慰。
“你也不用哄我,我自己的身子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