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都不一樣。
怎麼說呢?那目光好像看一個獵物一樣,讓她不由自主的心寒。
小廝來財急忙跟了上去。芸娘也在後面跟著。
出了院子,車伕急忙迎了過去,恭請林大上了馬車。
芸娘看的明白,這車伕不是去年欺負自家的那一個。
換了車伕?
芸娘有些意外,因為何事換的?怪不得那車伕說過狠話以後並沒有來找自己家的麻煩,他竟然被換掉了。
看著馬車消失,芸娘還有些無法回神,就這樣走了?
這林大表現的讓人無可挑剔,處處都彰顯著風度,也沒有為難自己,可為何自己的心裡是那樣不安呢?
“芸娘,這人都走了,你還看個啥勁啊。那公子可曾為難你?”
趙春生看芸娘站在那裡不動,上前來問著。
“沒有,就是問了問糕點叫什麼名字,誇了兩句,說下次再來,並沒有為難我。”
芸娘笑了笑,擔心是自己的,她不能說出來。
“沒為難你就中,進去吧。一會兒就該上人了。”
趙春生讓芸娘進去。
“噯。”
芸娘點頭,進了後廚。
趙氏幾人一見她進來,急忙拉著她上下觀看,看的芸娘倒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
“娘,放心,我沒事,那公子沒有為難我。我也沒傷著。”
芸娘笑眯眯的,家人的關心她能感受得到。
“無事就好,無事就好。”
趙氏的手拜了兩拜,她生怕閨女和那些大家公子有了牽扯。
這事算是過去了,只芸娘會在深夜偶爾想起那個如仙般的林大公子,不是少女的愛慕,而是隱隱的不安。
所幸那天過後林大並沒有再出現,芸娘多少放下了此事,除了管鋪子,專門操心起小姨趙春蘭的婚事起來。
布匹買了不少,因為趙家人都忙鋪子的事,所以找了鎮子上的成衣鋪子,幫著趙春蘭做了不少的成衣。
另外趙氏、芸娘還陪著趙春蘭買了一套銀頭面。
趙家打的傢俱不是很多,幾個樟木箱子,一個櫃子,一個八仙桌子,幾把凳子。床一類的大件,並沒有打,一是婚期定的急,時間不夠,二是這事是由秦氏做主,讓趙春生去找人打的,所以芸娘並不清楚。
不過看趙春蘭的臉色已經非常的滿意了,就連趙氏臉上都帶著淡淡的羨慕,芸娘覺得這樣在莊戶人家來說,應當算是比較貴重了。
除了這些以外,還準備的痰盂,說是以痰盂作子孫桶。希望女兒開枝散葉,兒孫滿堂。
還有紅尺,以紅尺作子孫尺,有良田萬頃之意。
另外還買了一對花瓶,花瓶代表花開富貴。
一個銅盤,銅盤及鞋則寓意同偕到老。
銀包玉帶。這個是給男方準備的,則有腰纏萬頃之意。
一把銅的剪刀,剪刀有指蝴蝶雙飛。
龍鳳被、紅床單及鴛鴦枕套一對,這個是祝福新人恩愛纏綿,鴛鴦枕套則是趙春蘭自己繡的,雖然繡工不及買的精美,可包含了她一片心意。
另外還有片糖,則比喻甜蜜幸福。
龍鳳的碗筷作衣食碗,有豐衣足食之意。
芸娘看到姥姥往碗內放置一封利市。好像是說這樣就可取代嫁妝的72套衣服。因為小姨並沒有72套衣裳做陪嫁。
林林總總,看著不起眼,可說起來東西也不少。
離趙春蘭出嫁只有三天了,東西都準備的差不多了,原來一片忙碌喜悅的氣氛,可這兩日趙家的氣氛卻有些低迷。
晚上吃過了晚飯,秦氏並沒有讓眾人回屋,而是讓人齊聚在了堂屋。
等人坐定。秦氏拿過了一個布包,她顫巍巍的打了開來。
芸娘眼睛眯了一下。裡面裝的竟然是銀子,姥姥現在拿出來是做什麼?給小姨做壓箱底的陪嫁嗎?
“春花,春生,春蘭,芸娘,今個大家都在。我就和你們說清楚。”
秦氏叫了幾人的名字,然後看了幾人一眼,看都認真的望著她,她接著道:“這裡面是家裡所有的銀子,一共是五十六兩。是從春花回來後。家裡所有賺的銀子都在這裡。”
芸娘心裡微微的算了下賬,姥姥說的差不多,原來賺的除了自己家用,蓋了鋪子用去了幾十兩,鋪子的生意不錯,每個月最少有十兩銀子的進項,到現在差不多有八十幾兩,可最近小姨要出嫁,給她準備嫁妝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