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著急的問著,這可家裡重要來源之一,斷了可不是開玩笑的。
“我咋沒說,我說了。我要見許師傅,可他們不讓我見,只那許師傅的徒弟叫小五的出來見了我,說咱們家的花生不好,賣不動。都沒人吃了,往後花生,青豆,米粉啥的都不要送了,他們不收了。”
趙春生說著情況,臉上怒氣閃現,那個小五鼻孔朝天,說的話很難聽。
“這話是咋說的,啥叫咱家的花生不好,不好他們還買了這麼長時間啊,賣不動?生兒啊,咱們家的花生真的賣不動嗎?”
秦氏又氣又擔心,這眼看就快攢夠銀子給閨女贖身了,咋就這節骨眼出了事呢。
“咋賣不動,日日都賣光了,我也奇怪,和他理論,說要是不好賣,剩下的我就拿回去,只收賣掉的銀子,可他們不肯,我又一問才明白,是那些師傅自己會做花生了,所以才不要咱們家的了,敢情是他們把芸娘做這些的手藝都學會了,現在用不著咱們了,才不要了,這些人都不是人,良心都給狗吃了,也不想想他們酒樓現在生意這好該感謝誰,還嫌我說話大聲,還說當初不過是可憐咱們家,才收了花生,那想到咱們不識好歹竟然纏住酒樓不放手,便宜沒這樣佔的,讓夥計趕我出去,我呸,誰佔他們的便宜了,這花生可咱們實打實做的,他們還是學咱們的,他說這話也不嫌沒臉,那些小二也是,往常見我都笑眯眯的,現在說翻臉就翻臉,真是些沒良心的東西。”
趙春生氣的不行,忍不住開罵。
芸娘一直沒說話,這事她早就想到了,只是沒想到來的這麼早,又是這樣的當口。
花生青豆這些,只要用心,那些師傅肯定會做出來的,米粉也是,都不可能長久的保密,她也沒打算長久,只是對方這樣做真的很不講究,這樣的人不能合作啊。
這個許師傅她開始對他的印象還不錯,怎會這樣呢。難得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嗎。
“這些人真是臭不要臉,說出來這樣的話喪良心啊,咱們哪佔了他們半分的便宜,這也太不講理了,怪不得人總說無奸不商,他們都掉到錢窟窿裡去了,這可咋好啊,這給你妹子贖身的銀子還不夠呢。可咋辦。”
秦氏著急了起來。
趙春生悶悶的不說話,能咋辦,人家不收,他們啥辦法都沒有。
趙氏也跟著著急,可她也無法,她是個婦道人家,又是守寡的身份,能有啥法子。
“不行,我還去鎮子上找份差事做吧,多少也能掙倆,下大力去,咋也能把春蘭的贖身銀子賺出來。”
趙春生甕聲甕氣的說著,可心裡有團火,燒的難受。
“這……這還有一月就過年了,你去鎮子能找到啥活計,下大力,人家也不知道給不給工錢,要是不給,你不是白忙一個月嗎?”
秦氏有些猶豫,還有一個月就要過年了,這時間兒子能找到啥好活,要是白乾一個月,更讓她心疼。
“要是不去不是更沒戲嗎,我還是去吧。”
趙春生心裡也無奈。他咋能不知道鎮子上的活計不好找,他不忍心讓娘失望。
“不用,舅舅,你不用去鎮子了,我有辦法賺錢。”
芸娘本來在沉思,等她反應過來忙插了話。
“芸娘。你有啥法子?”
秦氏抬起了頭,眼淚淚光閃爍,卻充滿了希翼。
“芸娘,你……”
趙春生也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他是想問芸娘說的有辦法是不是上次那二公子答應給她十兩銀子做菜的錢,可這事家裡並不知道,所以他沒問出口。
“姥姥,舅舅,娘。你們都放心吧,舅舅不用去鎮子上找活計,那酒樓的花生往後咱們也不用送了,我有辦法替姨娘贖身,只是現在還有些事我沒想通,等我再想想再告訴你們。”
芸娘還有不少地方沒想通。
“芸娘,你不是誆姥姥吧?”
秦氏有些不信,以為外孫女只是為了安慰她。
“不會。姥姥,真的。您放心就是。”
芸娘神色鎮定從容,讓人一看就心生安定之感。
“那行,我們不吵你。你想好了和我們說。”
秦氏看外孫女不像撒謊,心裡多少放下心來,她知道外孫女有本事,雖然她小。可很多時間她都把芸娘當主心骨了。
“芸娘,那我該咋辦?”
趙春生一時間有些失落,不往酒樓去了,他覺得自己好像無用了似的。
“舅舅不急,先好好的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