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無限制的重新整理了。
在十七、八歲的年紀裡,他也喜歡奇裝異服,也曾喜歡把頭髮染得五顏六sè,像只火雞或者冠毛鸚鵡。在做流浪漢之前的rì子裡,也經常參與街頭鬥毆,也曾敲詐過街邊小販。
他已經記不清,是自己先置疑生命的意義,還是先做了流浪漢,總之,自打做了流浪漢之後,就將自己和那個街頭小痞*子的生活割裂了開。而進了安保處的拘禁所後,他這是頭一次再見到那些小痞*子們,只是不是在自己熟悉的賽爾街頭,而是在宇宙的邊遠角落——704上。、
那些如小丑樣的打扮,又是黑眼圈花臉,又是唇環耳釘,又是古怪的髮型,而一張張臉上那枯焦的面板又掩蓋不住他們是黃膚人的本質。看了這,洛和平一陣做嘔。
再看著被十幾個張牙舞爪的小青年圍住的店老闆,那臉sè慘白,體如篩糠的神情,又是那麼的熟悉,洛和平心中一股火起,就再也壓不住了。直接起身,離開了飯桌,走到了餐館的大堂中間。
事情的發展幾乎完全如洛和平所料,沒等他開口,痞*子小青年裡就有人率先走出來招呼他了。這非常符合洛和平的認知:在小痞*子們抖威風的時候,任何靠近他們的行為都會被他們認為是在挑釁,是在撩撥他們的權威。
“告訴你,這沒你的事,哪涼快哪待著去。我們這收保護費呢!”一個把頭髮搞得像盆蘭花樣的小痞*子撇著嘴斜著眼,對洛和平挺了挺胸。
洛和平心下覺得好笑,暗自合計著:這都他媽老子玩膩的東西了,你們這幫小崽子還來我面前來裝孫子。原本抬手就想打人的洛和平惡趣味油然而起,於是他決定調戲下這群毛孩子們。“嘿,小夥子們,你們影響我吃飯了。”
“你說啥?”蘭花頭一愣,他的同伴也一愣。他們顯然沒有意識到,洛和平會以這樣的態度來對待他們。那一瞬間,他們眼前的洛和平彷彿成了宇宙中最珍稀的動物——絨駝。這群在704裡野慣了的小痞*子頭一次遇到這樣的事,那就是,竟然有人敢拿他們來尋開心。等回過味來,以蘭花頭為首的毛孩子們開始惱羞成怒。
“你*他*媽活擰……”蘭花頭正擰開嘴罵人的時候,只覺得耳邊像炸了一個雷樣響,眼前一黑,隨後便冒了金星,再就覺得一股腥氣衝進了鼻子,堵得他一口氣沒上來。富有街邊鬥毆經驗的蘭花頭下意識地想到,自己捱打了。此時的他,完全被震驚了,心裡反覆唸叨著一句話:我捱打了,我捱打了,我竟然捱打了!這怎麼可能,我怎麼能捱打了呢?
緊跟著一股濃郁的屈辱感從腳底湧了上來,流進蘭花頭的心底。他甚至不敢相信這個事實。而後,暴怒使他的勇氣呈幾何級數增加。他一躍而起,掄起了拳頭,同時怒罵道:“我cāo你……”
可憐的是,他後面的話依然如同剛才的粗話一樣,被外力所阻斷了。這外力同剛才的也一樣無分別:一陣眩暈伴隨著一陣窒息感。緊接著,這種喘不出氣的窒息感就迅速籠罩了他的全身。
蘭花頭只覺得自己像波濤洶湧的大海中一片孤舟,在洶湧的海浪裡被拋上拋下,頃刻間便要有了被撕碎的感覺。他已經記不得自己要說些什麼,或是在說些什麼。在血淚模糊的雙眼前,影影綽綽有那麼個東西,他本能地像抓住救命稻草樣抱了過去,就再不送手。他覺得,自己一旦送手,就會再次跌入那狂暴的海浪之中。
在場的蘭花頭的同伴,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他們沒有想到,蘭花頭的粗口,竟然生生地被那個看起來文弱的年輕男人用拳頭輕易地打斷了。而後發生的景象,讓他們一致地在心裡發出撕心裂肺的尖叫:怎麼可以這麼野蠻啊!
他們眼睜睜看著,那個男人一拳過後,那顆像栽了盆蘭花一樣的頭顱向側後方劇烈地拗動著,另一拳之後則又向後猛烈地一仰。再後來,就看蘭花頭像個人型沙袋樣被男人的拳頭蹂躪著。那男人的拳頭無情的,一記又一記地招呼到了蘭花頭的臉上,頭上。只把蘭花頭的腦袋打得像撥浪鼓一樣搖晃。
小痞*子們只看那蘭花頭雙手在空中胡亂地揮舞著,而後又抱住男人的大腿,哭嚎著求饒,拼命地喊著:爹,你是我爹啊,別打了,我錯了,饒了我吧……
在洛和平的印象裡,他很久沒有動手打過人了。其實這一次他本也沒想動手打人。可是,站起來那一剎那,心中一個龐大的黑影就浮了上來,壓也壓不住。
原本洛和平一拳就可以將蘭花頭掀翻在地,可那心中的yīn暗卻令他鬼使神差地打出了一記半輕不重的拳頭,乾脆利落地阻斷了蘭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