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來扯過來被子,蓋過自己頭頂:“餓死也不吃,都要丟死人了,他就是故意的,我不就是讓他和媽生個女兒嘛……”
紀瞻:……
他就說爸好好的怎麼就涮著鶴來玩,他爸這輩子就和女兒幹上了,偏他媽生不出來兒子,一生一個小子一生一個小子,家裡有四個孩子了還怎麼生,他爸即便心裡不高興也不敢說了,現在他媽這個年紀,說讓自己媽生孩子這不是開玩笑嘛,你這就是得罪老紀了。
“開開門。”
鶴來光著腳下床,給二哥開啟門,紀瞻將手裡的托盤放到一邊。
“媽給你下的面……”
“特意給我下的?”鶴來想想,要是媽特意為自己下的,他就勉強吃一口吧,畢竟自己是媽媽的老兒子,是老太太的命根子,老太太的身體還是要顧慮的,自己好老太太才能好。
紀瞻沒敢說,這面到底是專程為誰下的,他才剛剛也吃了一小碗。
他媽這輩子對廚藝沒什麼研究,反正多好的菜到了她手裡什麼味道都出來了,炒個青菜可以做的又腥又臭的,自己媽也是個高手。
唯獨這麵條,寬面做的特別的好,說特別好,估計和人家大師傅一對比也是拿不出手的,但他們是兒子,覺得親媽能給做成這樣,這就是高技藝了。
他們都比較容易滿足。
樓下紀禹還在吃呢,紀以律慢慢的挑著面,他喜歡吃麵,你能說這面不是為了他而做的嗎?
紀禹從小也是喜好麵食,生病了他媽也是會給他煮碗麵條的,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吃的就是這裡面的感情,他是老大和媽媽感情就是不一般。
雲起對於吃什麼都無所謂,不挑食,紀瞻呢,小時候也是被李時鈺拿著這碗麵條哄到長大的,鶴來就更加不用說了,家裡五個男人,四個人在爭一個女人,大家都覺得這女人對自己就是獨一無二的,自己和別人不同。
安娜挑著面,她覺得最厲害的人還是在廚房忙碌的那位,能把一群男人都給哄住了,這也算是一種本事。
鶴來坐在地上,他什麼都能和二哥分,這個不行,挑著面往嘴裡送,不得不說自己媽也是個奇葩,都多少年了,你做麵條放的東西改改不行嗎?
過去放什麼,現在還是放什麼。
“不氣了?”
“我和他生不起這個氣,他是我爹。”鶴來賭氣的說著,最可恨的就是還把自己的名字給該成是蠢兒子,想到自己差點哭了出來,他差點哭暈在廁所裡,他要是哭暈了,到時候他爸一定會笑暈在廁所裡。
“你就非要往他的傷口上捅……”
“他自己生不出來女兒的,怪我嗎?”鶴來說話太過於著急,剛剛吃進去的又沒有完全的消化掉,一生氣嗓門大了一些,噴了紀瞻一臉。
紀瞻伸出手擦了一把臉,他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面條了。
“你不提讓他生不就得了……”
“哎呀,現在就連說話的自由都沒有了,有本事他就生出來一個女兒給我瞧瞧……”鶴來和自己爸就對上了。
紀瞻:……
鶴來將手裡的碗放在地上:“今天的仇他日我一定要報,我將來要生四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