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大嫂,是這個家的長媳。
“時鈺去看看小禹和小瞻,老大媳婦兒你也下去吧,他沒事兒……”
李時鈺真不是能和人主動閒聊天的人,加上蘇蔓的個性,你和她說些文學作品之類的她估計能和你說道一起去,說點詩歌,張嘴就能做出來詩歌的那種,但是對李時鈺來講,她真的覺得詩歌這個東西距離自己太遠了,她沒有高超的技藝,這方面她也根本不懂,就是個外行。
“要不要來我房間坐一會兒?”
“不了,我去看一眼那兩個臭小子……”
紀以律坐正身體,知道自己媽有話和自己要說,端正臉上的神色。
“媽,你說吧……”
“你大嫂從進來,你媳婦兒什麼話都沒說,平時就極少在家裡,一家人,是不是因為你哥就瞧不起蘇蔓了?”
紀以律為李時鈺辯解。
“她不是那樣的人,你也知道她現在忙,腦子裡裝的都是店裡的生意,有時候想的集中你和她說話她都聽不見,她屬於外冷心熱那夥的,媽,她不是沒想說,剛剛我不是吃藥喝水嘛……”
紀母嘆口氣,看著兒子,反正你選的就都是好的,渾身都是優點,老大要是能和老小綜合一下,你說這兄弟倆……
紀母也挺頭疼的,好在老大那頭再也沒有提出來離婚了,現在來看日子慢慢在恢復當中,感情早晚都會培養出來的,這樣就好。
蘇蔓自己也覺得委屈,她每次主動和李時鈺說話,人家好像都有點愛答不理的。
回到房間去看書,就結婚都沒妨礙她出書,蘇蔓出書從來就不是為了賺錢,這就是自己的理想,參加一些活動的時候那些夫人太太都是一身藝術細胞的。
她覺得橫在自己和李時鈺之間的是一道鴻溝,跨越不過去的,想想也是,人家有丈夫疼愛,丈夫成天的跟在屁股後面,哪裡像是自己這樣,越是想越是有點黯淡,別人都覺得她會瞧不上李時鈺,內裡卻是人家瞧不上自己。
蘇蔓的心思百轉柔腸,李時鈺的心思比較直,一個過於感性,一個過於冷靜。
以律看著母親出房間的門,自己又開始頭疼了,你說這原話和李時鈺說吧,李時鈺肯定不願意,那她平時就是這樣的,一家人住著,天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進門還得拉把椅子叫對方坐,叫對方喝茶嗎?
李時鈺看完那兩個臭小子上來,換衣服說自己要去庫房那邊。
“老婆……”以律叫了一聲。
時鈺回頭看他。
以律拍拍床邊:“你過來坐,我有話要對你講,老婆你過來……”
李時鈺走到床邊,他伸出手去拉著時鈺的手:“我大嫂欺負你了?”
“怎麼這麼問?”李時鈺覺得很是奇怪,自己和蘇蔓雖然每天都見面但是加在一起說話的次數都不多,怎麼會覺得對方欺負自己了呢?
“大嫂剛剛進來你沒吭聲……”
李時鈺聽明白了,這點來說,自己是做錯了,但是……
“你大嫂總要和我討論討論詩歌……”李時鈺說著一臉害怕的樣子,饒了她吧,她根本就不是什麼文藝女青年好吧,她對這些都沒有愛好,她看見蘇蔓她就想跑,和蘇蔓說多了話,都怕對方一下子找到感覺了,在當著自己的面朗誦幾首詩歌什麼的,這樣說倒是有點冤枉蘇蔓了,但是你知道嗎,就像是小時候看見不喜歡的科任老師一樣,你這門功課學的不好,你就會懼怕他來點你的名,蘇蔓給她的感覺就是如此。
紀以律上手去抓她的癢,兩個人在床上鬧,可真是的,還把嫂子比喻成老師了。
“你聽過她唸詩嗎?”
李時鈺一副你還不如殺了我的表情呢,關起門他們是夫妻,說點什麼也是常有的。
“別說了,叫嫂子聽見了。”李時鈺推開他,鬧什麼,自己還有事情沒做完呢。
以律送著李時鈺下樓,看著她上車走人的才返身回家裡。
蘇蔓參加圈子裡的活動,有些太太聚集在一起難免會聊聊天的,有人會比較好奇,從來就沒見過紀以律的妻子,聽說紀極的這個弟弟身體就特別的不好,有參加過李時鈺婚禮的也說新娘子就是個一般人,不過命好,人家一生就是一對兒子。
雙胞胎啊,又不是隨便生生就都能生出來的。
從側面的和蘇蔓打聽,蘇蔓說李時鈺好看吧,這有點誇張的嫌疑,總會有人看見李時鈺的,她說李時鈺不好看吧可能會有人認為她們妯娌之間出問題了,只能比較中正的回答,很有才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