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爺爺……”
安安吐了以律一臉的口水,即便這樣也是很招爺爺疼愛。
安娜睡到半夜,覺得有些不對,並非是自己敏感,而是……
樓下吵吵鬧鬧,這是以往根本就沒出現過的情況,這裡的小區很安靜,吵雜根本就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安娜拉開窗紗,隱約有聽見是什麼東西爆炸的聲音。
安娜很警覺,她什麼都沒有拿,外面已經有鄰居在試圖往下面跑,有坐電梯的,有走樓梯的,安娜選擇走的是樓梯。
有女人的哭聲,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都在往樓下跑。
安娜的運氣不錯,她沒有出什麼事情,他們跑了出去,也就前後五分鐘的時候,十三樓的位置直接一團火就炸了出來,當時所有人都嚇傻了。
樓上樓下的就倒黴了,死了六個人,剩下都安然無恙,事故的起因就是因為家裡插座老舊引起的。
誰能料到竟然會變成這樣。
安娜身上披著被單,終究是有驚無險,好在躲過了,自己命大。
倒是紀禹和朋友上了遊艇,開到半截,助理接到電話,臉色就變了,快速的回到紀禹的身邊,原本他是在玩,身邊的女人湊了上來,覺得什麼事兒不能明天說。
“你家十三樓砸了,六死三傷……”
紀禹坐在位置上,身邊的女伴笑嘻嘻的靠了過來,遞酒杯給紀禹,剛剛還喝的很豪爽呢,紀禹也接了,右手隱隱有些發抖,只覺得心驚膽戰,他剛剛沒聽清。
“安娜沒事兒吧?”
“沒事兒。”助理也是忘記說了,最重要的一點他就給忘記了。
“紀老闆……”
紀禹心裡略略安定一些,笑了一下,心情微微還是有些發沉,一杯酒照著小模特的頭就澆了下去。
“想賺錢嗎?”
紀禹臉上原本的笑意消失得一乾二淨的,他什麼最拿手,就是這變臉的戲法。
紀禹叫助理把乒乓球端了過來,擺在桌子上。
用嘴咬著,你能吃一個我給你一份的錢,你能把十個都放進嘴裡,我給你買棟房子,你要什麼都可以。
這變態的玩法估計也就只有他了,對方也是一愣,她並不知道紀禹過去就因為這玩法把人弄進醫院過,訊息都是找人壓下來的,不然第二天的報紙就有的看了,似乎有點在猶豫。
錢是要賺,但命還是要的,她的嘴才多大?
但是有些女人就是本事,明知道不可為偏要為之,一棟房子啊,她相信紀禹說得出來就做得到。
沒意外的又要進醫院一個了,他花錢圖的是享受,買的是快樂,甭管這快樂是怎麼來的。紀禹下游艇的時候,滿身的寒氣,他助理自然明白這是因為什麼,倒是鬧的其他人看的一臉的霧煞煞,誰又惹到他了?
今天玩的最開心的就應該是他了,怎麼還這樣的臉色。
“自己想死就死的乾淨點。”紀禹掩蓋不住對死者的不敬,你想死就早點死,跳樓割脈什麼不好。
助理自然明白他講的是什麼,瞧著老闆的側臉,嘴唇抿成一條線,陰森寒冷至極。
要說紀極身上還能有點光明可看,至少他是在乎自己形象的,紀禹呢,他不怕別人罵他,似乎越來越多的人越罵他,他越是享受。
助理為他開著車門。
“他們家的人死乾淨了沒有?”
助理看著老闆哪張幾乎近於猙獰的臉,微微的別開頭,說著自己得到的訊息,不巧那家沒有人,死的都是鄰居,六死裡面有一對雙胞胎,才剛剛滿月沒有多久,因為距離太近了,更加詳細的他不知道,說是整個火球就照著窗戶直接噴了出去,隔壁沒有幸免,就連樓下的也跟著倒黴。
安娜人在醫院,臉上掩蓋不住的蒼白,畢竟發生這樣的事兒,誰知道當時是什麼情況,不害怕那就是假的。
她沒有通知別人,因為覺得自己還捱得過去。
看著少女抱著自己的父母痛哭著,說自己嚇壞了,離生死就那麼近的距離。
紀禹從醫院的一頭出來,安娜看見他對著自己走來,一步兩步。
唇角一點一點的彎了起來。
她記得別人曾經問過她一個問題,說是苦海無涯回頭是岸,安娜的回答是,何必回頭呢。
她就看著他靠近自己,一點一點的逼近,那張臉整個都是扭曲的,不用說,他一定非常想殺人,安娜太瞭解他了,他一定恨不得把對方給炸了。
“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