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爸不貪你們的錢,就是想你們大手大腳的總亂花錢,她要你就拿給她吧,我和你爸沒有工作沒有收入,還有一個葉苗要養,我們倆年紀都大了,身體也不好,我們不能出去打工,媽是想出去賺點錢,但怕別人笑話啊葉靜,我話都放出去了,說我兒子這樣厲害那樣厲害的,媽不能做讓你丟臉的事兒,以後呢,葉苗的一切費用都靠你了,你爸和你媽天天喝涼水,只要有口吃的,就餓不死。”
明面苗淑蘭說的多大意,錢給你拿走,但話裡透著玄機,他們老兩口沒有收入,陳文媛這就是要絕他們的後路,但為了兒子,這錢她拿出來了。
葉靜看著那個存摺不動。
“你拿著……”苗淑蘭撿起來存摺塞到兒子的手裡,自己抹了一把臉,讓葉靜看清她的臉,她都老成什麼樣了,人家的兒子有本事,老孃就跟著享清福,吃的是什麼穿的是什麼,那人家兒媳婦沒不停的往家裡給東西?侍候公婆和自己的親生父母似的,在回頭看看自己家的這個兒媳婦。
“你師孃啊上次我去她家坐坐,她和我說,李時鈺她媽現在過的可滋潤了……”苗淑蘭說的有點嚮往,不管真假吧,聽了叫人心生羨慕,雖然李時鈺這丫頭她不喜歡,據說李時鈺的這個丈夫對著她家裡特別的好,什麼都給,給錢都是幾萬幾十萬的給。
那是盧嘉麗當著她媽的面說過年以律給丈母孃拎去了二十萬,現金。
盧嘉麗她媽這人呢,就是嘴快,不讓說還是告訴大女兒了,也是羨慕,自己怎麼就沒攤上這樣的姑爺呢?其實她二姑爺現在也有錢了,但方兆南就是一毛不拔,對她這邊不是很好。
盧愛芬這嘴就有點像是她媽,看見苗淑蘭嘚嘚嘚嘚的就給說出去了。
她是當成自己家的事兒炫耀,其實和她能有多大的關係。
“你師孃說的,那男的家裡活都幹,房子都換了好幾個了。”她不是在商場和女兒撞上紀以律了嘛,去盧愛芬家一說,盧愛芬替紀以律說話,那紀以律在盧愛芬的嘴裡那簡直就是個強人,家世好,樣貌好能力一流,自己家的公司,四海聽過吧,盧愛芬也不知道四海是幹什麼的,反正聽自己媽講的,好像家裡挺了不起的,把對紀極的那些優點都加到紀以律的身上了。
要麼就說傳聞害死人呢。
葉靜怎麼聽怎麼覺得苦澀,李時鈺嫁了一個丈夫把自己媽都給擺得好好的,她是個女人啊,自己還是個男人呢,他媽反到沒享受到任何的福氣。
“早知道當初就不讓你們離婚了,現在人家過的,再看看我們家過的,我還心裡總想著和人家去比,怎麼比?”苗淑蘭捂著臉就哭了出來,她就是心裡難受,為什麼事情就不按照她所想的方向去發展呢?不是自己家越過越好,偏偏是前兒媳家越過越好。
葉靜沉默不語,這個存摺他還是拿了,拿給了陳文媛,陳文媛按照自己說的,她看見存摺就回來了,葉靜拿出來態度了,她自然也會拿出來態度。
葉靜下班打電話給自己師傅。
“我可吃不起你請的飯。”
盧愛芬的丈夫其實怪葉靜,這事兒怎麼說呢?就是沒有葉靜,也輪不到他,這不是搶不搶的問題,是他能力不夠,偏巧葉靜也競爭了,又那麼巧競爭上去了。
“師傅……”
“你別喊我師傅了,我都覺得諷刺,教會徒弟餓死師傅。”
葉靜掛了電話,看見他師傅下班就追了出去,兩個人到了一個小飯館,師傅是擺著一張臉,他不想來的,但葉靜非拽著他來,他就是想聽聽葉靜會說什麼,他是把葉靜當兒子看的,可葉靜是怎麼對他的?
李時鈺和他家還颳著親戚的邊呢,葉靜和李時鈺離婚,他家是堅定不移的站在葉靜的一邊,換回來什麼了?
所以現在李時鈺過的好,師傅心裡就覺得特解氣,他當初是眼睛瞎了,好在老天爺眼睛沒瞎啊。
葉靜給師傅倒了一杯酒,他也是說整件事情,不怪他,他不爭也絕對不會落在師傅的身上,因為他師傅沒學歷,就這麼一條就直接把人壓死了,師傅也是一杯接著一杯的,是啊,他沒學歷,那他們這些人當初叫他師傅的時候怎麼就沒嫌棄他沒學歷呢?
現在高升了,就認為他教不了他們了是吧。
“我心裡也苦……”葉靜趴在桌子上,他說他恨陳文媛。
想當初有多喜歡,現在就有多恨,難為他就算了,難為他爹媽,他爹媽養活他真是不容易,葉靜就說他父母怎麼苦怎麼苦,估計全世界最苦的就是他父母了,他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