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子似的,白天上一整天班,就盼著下班呢,這回好了下班直接過去給人打工了,又是自己外甥女其他的都不能說,方兆南和盧嘉麗就是沒這樣挨累過,從結婚開始日子就是挺順暢的,不是所有人都願意挨累賺錢的,自己有那個能力承受,沒那個能力就算了,拿生命去換錢,在他們兩口子來看這都是不值得的事情。
方歌站在門口。
“我沒說時鈺,我就是說以律,你說他說過去就跟著過去了,什麼都不管……”盧嘉麗抱怨。
你不懂事可以一天兩天,結婚了心裡就得裝事兒,娜麗能隨心所欲的,你想走是走了,把煩惱都扔給別人了。
“媽,我大姑來了……”咪咪喊了一嗓子。
盧嘉麗就彷彿被人掐住了喉嚨,臉上的表情有些慌張,她怕方歌聽見了,自己就在家裡說說,誰能想到大姑姐這個時間來了。
“姐,你來了……”盧嘉麗拉開門從臥室裡出來,方歌手裡提著保溫桶,將東西放在桌子上。
“嗯,今天燉的排骨,燉多了,給你們家送來點,吃過飯了沒?”
盧嘉麗不敢去看方歌的眼睛,因為自己心虛,不知道聽見了多少,心虛到她真的有點承受不住了,一個領工資的就應該到點下班,當初她也說好了,她真不是為了賺錢,她現在所有的心思都在女兒身上呢,女兒排在第一位。
“正在準備吃。”
方歌下樓,方兆南追了下來,“姐……”
方歌看著方兆南:“怎麼下來了?”
“你別聽她瞎說……”
“說什麼了?”方歌裝糊塗。
一個家求的就是安穩,她現在也覺得自己的錢扔出去的虧,畢竟不是自己女兒,哪裡能為你著想,那時鈺和以律不是有事情才出去的,這才幾天啊,但方歌不能說,這裡面還夾雜著一個方兆南呢。
方兆南是真的不清楚方歌有沒有聽見,自己姐都這樣說了,那就算了吧。
方歌就這點特別的尖,自己家的事情不和李國偉說一句,在鬧心自己也就受著了,第二天就去店裡了,盧嘉麗一看方歌來了就知道肯定是知道了,但是自己解釋吧,怎麼解釋?
她就是牢騷兩句,真的太累了,這幾天發貨你都不知道,根本休息不了。
盧嘉麗是舅媽,所以她估計暫時是不會想到的,那李時鈺懷著孩子就是這麼幹下來的,錢就是這麼賺的,不付出辛苦,哪裡有錢,去對人伸手就得低下頭,把頭鑽進地縫裡,然後你就可以笑眯眯的去伸手了,人家保證也願意給,單看你願意與否。
“姐,我自己就行……”
方歌說自己是幹不了力氣活,時鈺和以律都在外地呢,自己就幫著看兩天,她早上就給紀以律打電話了,叫以律回來。
以律過去就是想確定一下李時鈺過的好不好,怕她吃不好睡不好,自己怎麼折騰他都沒問題。
“家裡那邊生意太忙,舅媽可能頂不住了,我得回去……”
兩個人人手根本就不夠,除非紀以律是那種什麼事情都能管都能負責的,不然李時鈺自己扛,早晚都得壓垮自己了。
時鈺一聽差不多就明白了,誰是老闆這自己得心裡有數,這邊離不開人,絕對的離不開人,她錢都砸進去了,必須跟著流程,也不能叫人把自己排後面去,這不是打電話催就可以的事情。
“我回去,你跟著這裡,你能行嗎?”
李時鈺是想自己留下來,但是這邊的活肯定是要比那邊輕鬆的多,暫時不出貨,他是累不到的,他身體不好。
“能行,你回去吧,小心身體。”
以律送李時鈺上車的,李時鈺中午十二點多上的高鐵,下午將近三點到的,打車到店裡也差不多四點多了,給紀以律打電話報平安。
方歌是叫以律回來,結果回來的卻是自己女兒,看著就有點不太高興,要發貨,叫時鈺回來幹什麼?這活多累?
“我不是給以律打的電話嘛……”
“這邊他自己搞不定的,那邊事情比較急,必須有人盯著,與其兩面都叫我擔心,不如他就跟好一面……”她對這個行業也是才剛剛的接觸,和紀以律是一樣的。
方歌聽的有點霧煞煞的,不過隨後就明白了。
“你和你婆婆借錢了?”
方歌恨不得一口老血噴出來,自己是怎麼和她說的啊?都說不能做了,借了多少錢啊?
“借了。”李時鈺斬釘截鐵,早晚都是瞞不住的。
方歌覺得女兒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