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在男人的腳下,都是髒的。
李時鈺沒有和許翹打招呼,紀以律在睡覺,她不和許翹說話,不和紀極說話,自己就似乎沒有事情可以幹,拿著手機自己玩著手機,不然做什麼?丈夫睡覺,你動一動就會讓他感覺到。
紀極挑著眉頭,他很容易看見李時鈺就心裡不爽。
他媽提過一次,以律情況非常不好的那時候李時鈺也是化妝的,現在看樣子也挺好的,臉上不見一絲的憔悴,沒有把丈夫放在心上吧,覺得丈夫死了就是解脫了吧?
只要用腦子去想想,他就越來越不喜歡這個女人,虛偽,不聽話,逞強,愚蠢,所有不好的詞語他都可以用到李時鈺的身上。能讓紀極去尊敬的女人恐怕只有他的母親或者他的一些長輩,其他任何女人來說,不過就是瞧不起多些,瞧得起少些的分別。
“醒了?”
紀極看著弟弟動了動,果然就醒了過來,從椅子上起來,李時鈺快速的壓住紀以律,紀極要扶著他弟弟起來,兩個人的動作是完全相反的。
“他身上現在有汗。”
時鈺開口,真的把人扶起來,他吹了風,儘管病房裡沒風,第二天就會難受的。
紀極淡淡的抿抿唇,到底還是把人給扶起來了,讓他靠在床頭上,拿著水杯遞給以律,他端著喂,李時鈺沒吭聲,才睡醒喝水最好是湯匙喂,但明顯她大伯今天就是來找不痛快的。
“我不渴。”
以律乾脆選擇不喝,他不敢喝,才睡醒身體虛,隨時都能嗆到,一個喝不好馬上就會吐出來。
紀極將杯子移開,帶著許翹沒有再待就離開了。
“他們過來幹什麼?”時鈺拿著湯匙小口的喂丈夫,他抿了半湯匙,推開,喝不進去,覺得反胃,時鈺把他放躺下,伸手去摸他的後脖子,可不是上面都是汗。
“算了……”
時鈺笑笑:“估計在你哥的眼裡,覺得我虐待你了,對你不好。”
她今天換了一種顏色的唇膏,他說看著她塗鮮豔顏色的,心裡可好受了,像是感覺到了春天,李時鈺就把自己的唇膏都換成了粉色的,以律是覺得看見了春天,八成紀極會認為她是在盼著丈夫早死吧。
紀極回家換衣服,和母親暫且提了提,要讓護工去照顧以律,讓李時鈺歇著。
“我不差這個錢……”多好的護工他都能請到,想要什麼樣的就能請到什麼樣的,最高階的,最優秀的。
紀極說話的時候一臉的霸氣,身上就差貼個標籤了,他有錢。
紀母看著老大,輕輕地李時鈺解釋,她自己有眼睛能看見,挑理是挑理,在婆婆的眼裡可能並沒有完美的兒媳婦,只有完美的兒子。
“他們覺得需要人了,你在請,他就願意時鈺照顧他,別人也照顧不到點子上。”
“她每天似乎都過的很高興。”紀極只是礙於自己不能開口要求李時鈺將唇上的顏色給去掉,他也看不慣李時鈺身上穿帶顏色的衣服,更加不喜歡她穿白色或者黑色的東西,但每一樣她都似乎碰觸到他的禁忌了。
紀母委婉的在電話裡提醒了李時鈺一聲,她大兒子確實不太喜歡女人穿黑色白色的東西,這是一種禁忌,蘇蔓這種顏色的衣服都偏少,現在幾乎不穿,那時鈺也是這個家的兒媳婦。
李時鈺應了下來,只是不讓穿黑白色的,有什麼不能答應的。
丈夫幾次病危她都挺了過來,還有什麼是忍不得的,她不能和丈夫的家人正式開戰。
自己沒有能力和對方去對抗的時候,就要忍得,服小,但這些並不代表她的心裡就是這樣的認為,早晚有一天等待她強大的時候,那時候別人也就管不到她的身上了。
李時鈺賺的多,她可以獨立養活丈夫和孩子,但紀以律的病很燒錢,真的自己負擔下來,她扛不住,所以她不說違背婆家的話,對方讓她把這兩種顏色去掉,她就從自己的衣櫥裡去掉這兩種顏色。
清晨四點半他醒過來的,昨天睡的太多,就醒的很早,餵了他一口水全部都吐了出來,說胃不是很舒服。
早上就有點發熱的症狀,紀母來醫院,問明瞭情況,確實不怪時鈺。
“你當時怎麼不說他。”
時鈺笑笑:“大哥怎麼可能會聽我講的話。”她說這樣,紀極就一定會繞八個圈去聽。
紀母一想也是如此,老大的那個個性,過去還能緩和一些,現在的局面是越來越……
紀極就是想收拾李時鈺,想要讓她聽話,他骨血裡有殘暴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