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似乎明白了,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
“沒事兒的,就是頭暈。”紀母對著大兒子解釋著,絲毫沒有提人是在李時鈺家裡摔的。
紀極無力,他小時候總說他頭暈,那時候紀極認為弟弟是在裝,小孩子有點不愉快喜歡拿身體不舒服來說事兒,明明兄弟兩個人站在一樣的平地上,他就總說暈的厲害,天旋地轉,動不動就摔在地上,那時候他也不是很大,覺得以律就是個麻煩,因為有心臟病母親恨不得每天以淚洗面他又是這樣折騰。
等長大了之後他才明白,其實以律的痛誰都不能幫著分擔,出現眩暈的那些可能,在他身上全部都不成立。
“你怎麼回來了?醫院有我。”紀母輕飄飄的說著。
“媽,我不去也行的,你回家吧,我待在醫院就好,明天我找兩個看護。”
短時間之內,恐怕以律是出不去醫院了。
紀母看了看小兒子,又看看李時鈺:“你送時鈺回去吧,把她給嚇到了,以律這孩子年紀不大,病卻挺多的。”
李時鈺擺手,她雖然不明白紀母為什麼不說紀以律是在她家摔了一下,不過既然她沒有提,李時鈺就不會主動提及。
“他和你在一起?”
李時鈺點點頭。
她回家都快十一點了,她媽沒有睡,披著衣服在沙發上坐著呢,李國偉在看電視劇,等著她回來,方歌這口氣才放下。
“人沒事兒了吧。”
李時鈺將醫生的原話說了,方歌一聽,她還真的沒有見過這樣身體不好的人,可惜是可惜,不過幸好和她家沒有多大的干係,真的這樣也許就是上輩子欠下的。
“你以後離遠點,和他哥把話講明白,真的以後他就不要來家裡了,我不禁嚇的。”
方歌披著衣服回到房間,準備睡覺,不用想,今天晚上一定睡不好的,李國偉覺得這樣下去也不行,方歌要是老這樣,那早晚也是事兒。
“那邊的房子先和那家人講講,你過去住一段,你媽現在的身體扛不住了。”
李國偉不是攆女兒,而是方歌確實存在問題,她又容易著急上火,真的有個什麼好歹的,都是大家不願意看見的,時鈺那邊的新房子呢,裝修還需要一段時間,裝修好了還得放放空氣,不能馬上搬進去,那邊租出去的房子吧,雖然是以前她和葉靜住過的,李國偉覺得婚都離了,也就沒有那麼多顧忌了。
“實在不行,你不願意住那裡,我和你媽搬過去。”
第二天李時鈺就親自跑去了,那家和李時鈺也是有簽過合約的,面有難色,哪怕就是給他們錢了,他們哪裡能找到這樣好位置的房子,搬到這裡租房子,就是為了孩子上學方便。
“當初都說的好好的,怎麼說變卦就變卦呢,那合約上也是寫的很清楚,你要是這樣做那就是違約,那就不是幾個月的房租了,你得把這一年的都還給我。”家裡的女主人酸著臉。
其實也是氣話,就真的一年的房租都給她,她也不想要,這附近不是沒有空房子,裝修這麼好的少見,而且房租也不貴,換個地方有他們還不划算呢。
男主人脾氣則是很好,瞪了老婆一眼,和李時鈺說著自己的難處,現在找個房子真是不容易。
“要不我就給你們退全年的房租吧。”
李時鈺覺得錢這個東西,該花就花,該散就散,不能強留。
男主人臉色徹底黑了,女主人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這個房子她真的很喜歡,她住進來之後都保持的挺好,因為這就像是自己家似的,據說是因為鬧離婚,所以裝修好了,就出租了。
好說歹說,李時鈺還是沒同意,她不可能不可憐自己媽去可憐外人,毀約她也願意賠償了,這家人也住在這裡挺久了,她一毛錢的房費不要還要怎麼樣。
對方拉著臉,說就是要搬也得給點時間吧。
談的挺好的吧,等他們搬走的時候,李時鈺去交水費和電費就發現問題了,這個月的電費幹了兩千多塊錢,這是幹什麼用了?自己家用電怎麼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呢?
給對方打電話,籤合約的時候上面有留下雙方的電話,對方不肯接。
家裡的衛生間簡直狼狽極了,李時鈺就是在傻此刻也明白了,就是因為她強制的讓搬,結果就給她這樣的糟踐?
一般人到這裡也就算了,畢竟和這樣的人惹氣也犯不上,李時鈺去了一趟派出所,又去了一趟中介所,中介開始想推,那她就坐在這裡,進進出出的有人,中介不想管也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