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那麼大的動靜,李國偉就算是想當聾子他也當不成啊,跑到門前,進去把女兒給拉了起來。
“怎麼弄的?”
時鈺擺擺手,腳下沒有站好,自己摔不要緊,頭疼的是……
“摔到哪裡了?哪裡難受?”她返身蹲在地上,用手在他的頭上摸了摸,肯定是磕到了,她有聽見聲音,偶爾自己的腳還經常磕在床腳上呢,就是因為自己磕過,她才不放心。
紀以律真的磕到頭了,誰說英雄救美場面很溫馨來的?
磕到後腦了,場面什麼樣他都沒有機會去想,只覺得一陣麻一陣疼,只想躺在地上,頭有點暈,眼前沒有發晃但就是暈,她的臉緩緩映入眼中,他覺得很疼。
真的很疼,也不知道磕到哪裡了,怎麼這麼疼。
“能不能起來?”
時鈺見著他沒有動就知道要糟糕了,不想父親跟著擔心,看看自己父親:“爸你先出去吧,沒事兒,好像是碰到頭了。”
李國偉怕的就是這個,在自己家,又出事兒,這人簡直就是和紙糊的一樣,稍稍碰一下就倒,真的是粘包賴啊,誰也沒有說要讓他上門,你說他何必來家裡難為他們呢。
李國偉不喜,自己的身體不好他也不是不清楚,來了又暈。
說句不好聽的話,真的死在他家裡,他負責不了。
紀以律躺在地上凝視著看著自己的女人,眼珠子是正常的,不正常的頭。
“哪裡疼?”
“不疼。”他說。
疼的感覺已經過去了,剩下的就是眩暈,時鈺上手將他動了一下,以律抓著她的手,對著她搖搖頭,不要碰他,頭暈的厲害。
“頭暈。”
李時鈺不敢碰,可人就躺在屋子裡,這算是怎麼回事兒?
站起來抓著電話去打急救,真的出事兒那就晚了。
方歌唉聲嘆氣的在廚房,魚都糊了,看著也都糊了,今天就是不順,從他待在自己家的樓下就是不順,這下好又進醫院了,又是從自己家進的醫院,這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沒完沒了的。
“誰用他道歉啊,拖著病歪歪的身體還到處跑……”
方歌出口埋怨,可真是個大少爺心裡不會考慮別人的感受,本來她一家好好的,吃過晚飯該幹什麼幹什麼,眼下好了,吃什麼飯,人沒事兒還好,人有事兒,等著打官司吧。
醫院的救護車來的很快,估計也是附近的醫院派出來的,外面有人敲門,方歌趕緊出去推門。
“人就在裡面呢……”
還管什麼脫鞋不脫鞋的,人弄走才是真的,留在家裡就好像是個炸彈似的。
紀以律被抬著出去的,李時鈺拿著外套,她得跟著去,李國偉也跟著要去,李時鈺對著自己父親說沒事兒,她跟去就好。
“你和他說好吧,以後可千萬別來家裡了,我這心臟我也受不了啊……”
方歌喘著粗氣,在來這麼兩次,她也就死在這孩子的手裡了,大家都是病人,病人何苦難為病人呢。
“知道了。”
李時鈺要出去,李國偉叫方歌給孩子拿點錢,要是到醫院人家的家屬沒有來,這錢不就得先墊上嘛。
“我包裡有,你和我爸吃飯吧。”
吃飯?
方歌有胃口吃飯嗎?
坐在桌子前唉聲嘆氣,就沒完沒了的,這就跟小鬼纏上了一樣,鍋裡的魚都糊了,還吃什麼飯,依舊米飯加水,給李國偉盛了一碗。
“對付吃一口吧,我實在沒有心情重新做了。”
連魚帶鍋就那麼被方歌給扔進水池裡了,她哪裡有心情去洗。
李國偉這人是自己不做飯,但是隻要你給他一口吃的,他也不挑,吃什麼都行,吃飽就行。
方歌踩著拖鞋去外面冰箱裡拿出來一袋的花生米,家裡這些是常備的,因為李國偉喜歡喝酒,用小盤子裝好,端了回來放在桌子上。
“沒什麼大不了的,他家裡人知道也不會怪時鈺的。”
方歌苦笑,要是你,你怪不怪?就是倒黴,遇上神經病了,辭職又不能辭職。
李時鈺跟著上了救護車,紀以律依舊平躺著,他閉著眼睛,一睜開眼睛還是暈的很,頭很不舒服,他不喜歡這樣的感覺,整個世界都是黑色的。
“什麼情況?”
李時鈺也說不明白,除了知道他有心臟病外,其他的一概她都不知道。
給紀以律的母親去電話,對方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