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了,結果苗淑蘭就送上門了。
“你給我站住……”
方兆南去追,苗淑蘭只覺得不好,真的被追上了,豈不是就證明是自己乾的了,手裡又提著鉛油了,玩命的跑,問題她不是運動健將,轉過身沒有站好呢,筆直筆直的照著下面就砸了下去。
方兆南都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兒,那老孃們就砸了下去。
葉靜從單位請假離開的,和陳文媛往醫院去趕,說是苗淑蘭進了醫院。
苗淑蘭報警了,問題方兆南根本就沒有碰到過她,李時鈺她家這樓下灑了半桶的紅鉛油,苗淑蘭是從樓上摔下去的。
“是他推我的……”
苗淑蘭出聲直接指責:“是他看見我,把我推下去的,我就是潑鉛油了怎麼了……”
腦子一轉,她知道自己現在推脫不掉,她手裡拿的就是證據,不過不要緊,潑鉛油罪重還是推人罪重?
她也不能讓李時鈺家的人輕鬆了。
“哎呀,他要謀殺我啊……”
方兆南恨不得一拳直接拍死那個老太太,自己什麼時候動手推過她?
葉靜趕來的時候就看見了方兆南,冷著臉子,聽明白怎麼回事兒,現場還有警察呢,就起了衝突。
“你們家有什麼衝我來,別衝我媽……”方兆南指著葉靜的臉:“我衝她?我就沒見過這樣的賤人,你去好好問問她,她提著鉛油幹什麼去了?”
陳文媛拉拉葉靜的手,她是聽明白了,剛剛在病房裡她婆婆和她說的也很清楚,不管是怎麼摔下去的,這就要推方兆南的身上,就是他推的,誰讓兩家有過節的,誰讓他是李時鈺的舅舅的。
微微笑笑:“葉靜,你怎麼搞的,好好的說,咱們家的人也不是不講理,但是我媽摔成這樣,你得出藥費,我媽的腰扭了,還有這牙都掉了……”
苗淑蘭摔下去的時候嘴直接照著地面就砸了下去,兩顆大門牙砸掉了一半,那剩一半也不能看了,總得想辦法給解決了吧。
方兆南黑著臉:“我出藥費?我都沒有碰到她,叫警察去查,我手都沒有碰到她的衣服一下,我就不信她能訛到我的身上來,打官司那就打……”
方兆南不怕,豁出去了,自己就跟這家幹上了。
*
“請我喝杯奶茶吧。”紀以律攔住李時鈺的去路。她加完班現在下班,已經快十點了,晚上去喝奶茶?
她沉思。
“你說要把我當弟弟看的,請弟弟去喝奶茶也不行?我是偷偷跑出來的,醫院的味道我不喜歡,喝完我就回去。”
紀以律感嘆的說著。
“你和你媽打過招呼?”
以律點點頭,不打招呼,他媽會嚇死的。
“走吧。”
李時鈺將手裡的檔案扔進包裡,原本打算回家繼續做的,不過他現在要去喝奶茶。
“我們走過去吧,不太遠,你們公司附近就有。”
李時鈺勾著笑:“我們公司,這不是你家的公司嘛。”
說的還真是客氣,這公司是姓紀的,雖然老闆是他哥,也是他的。
以律側著臉頰,臉龐融進黑色的夜裡,臉上那一抹蒼白也就消失了。
“不是我的,是我哥的,我哥的東西就是我哥的,我佔大便宜了,從小就是坑我哥。”說著俏皮的擠擠眼睛。
事實就是這樣的,他哥有他這樣的弟弟,真是倒死黴了,要拿錢給他治病,要拿錢提供他現在的生活,他成績不好還要去找學校,疏通學校疏通老師,儘管成績爛的要死,但是他的個人檔案裡所有老師的評價都不低。
兩個人並排走著,走在這樣的黑夜裡,看不出他的臉色好與不好,彷彿他整個人就是為了這樣的黑夜所誕生的,白天則顯得臉色過於病態,街上的車龍來來去去,不遠處有燈火架起的路燈橋,所有的路燈明亮,好像是一片銀海,眼前車子偶爾也會有幾輛連續的經過,紀以律回過頭去抓李時鈺的手,時鈺後退了一步,但還是沒有他動作快,他的大手牽著她的。
“看,這樣我們像不像是情侶,牛郎和織女。”
時鈺一雙眼上上下下的盯著他看,要是要點臉皮的也就鬆手了,對方臉上明顯寫著不太願意,可他不是別人,他是紀以律,自己身體不好,如果還要臉皮,就更加沒人搭理他這個病秧子了。
“我覺得現在我們就必須在一起。”
拽拽她的手,愣是將時鈺給拽走的,扯著她慢悠悠的向前進:“我就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