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的笑著,兄弟兩個人面貌都不錯,這是遺傳了母親。
她嫁給他們父親的時候,也很多人覺得詫異,她的丈夫比她大了三十歲,世俗的目光來看,無非就是她貪錢,想要上位,領導看上了自己,他和他的秘書提了提,她就同意了。
在別人詫異的目光裡,她嫁了,她過的很幸福,以律又是這樣的身體,她現在還有要求的資格嗎?
只要兒子能快樂,她就會覺得滿足,當然如果以律的身體是健康的很好的,他對自己說喜歡李時鈺,她想自己一定就不會像是現在這樣乾脆。“紀極啊,你要對李小姐好點,看在我們對她好的面子上,她以後也不會難為以律,你就這麼一個弟弟,因為他身體不好,媽媽偏向他,沒有辦法不圍著他去轉……”對長子她覺得很是虧欠,但是沒有辦法。
以律小時候三天兩頭的跑醫院,甚至好幾次醫院都下了病危通知,小的就是在她的懷裡長大的,大的則是保姆帶大的,她不是不覺得虧欠大兒子,可做母親的,她沒有選擇的權力。
丈夫也是一樣,他比自己大那樣多,已經沒有太多的經歷可以去操心太多,只能守著那個身體不好的,那個小的。
丈夫過世的時候,牽著她的手幽幽嘆了一口長氣,他雖然已經說不出來任何的話,但是她懂丈夫的意思。
丈夫是怕以律早早的就離開。
“她的工作能力不錯,我給她的也是她應該得的。”
這點他沒有關照過什麼,如果只是靠著他的感激,李時鈺不會幹長久的,有實力的人才能在四海待下去。
紀以律送李時鈺到家樓下,肩上還揹著書包。
“回去吧,走路要慢慢的走。”時鈺叫他回去。
不讓他送,他一定要送,這孩子很軸。
以律對著她擺擺手,一定要她先上樓,自己才肯走,時鈺上樓,上到五樓探出頭去看,對上他的眸子,以律揮著大手,高興的和她拜拜,好像很高興她和自己心有靈犀一樣,四點半到五點正是氣溫交換的分水嶺,驟然氣溫下降,他只是站在樓下看著,站得久了,覺得累了就換條腿繼續站。
他覺得很高興,覺得很興奮,這樣的興奮是從來沒有過的。
李時鈺就像是他的劫又像是來度他的,以律知道自己活不長的,他也沒有未來,他只是想趁著自己還可以頂著小不懂事的年紀儘量多粘著她,做她的朋友,靠近一點在靠近一點,他就滿足。他記得自己小時候曾經母親為了哄他養過一隻小狗狗,後來那隻狗狗死了,偷偷的跑了自己偷偷的死掉了,他難過為此差點就送了小命,他很難過,那種難過足以叫他的整個生命當中完全都呈現黑的顏色,那以後他再也沒有喜歡過任何的東西,他總覺得送別是一件非常感傷的事情,他死的時候也一定會偷偷的躲起來去死,不讓她知道,不會讓她去難過,會讓她以為自己過的很好,只是他去了遠方,他去過上更好的生活了。
李時鈺走到了家門口,又翻身下了樓,不知道為何這樣的確定,只是料定樓下的那個小子一定沒有離開。
重新返回,出了樓棟的門口,果然看著那個傻子就站在對面,定定的站著,傻呵呵的笑著,一口大白牙恨不得晃碎了人的眼睛。
人美,就連牙齒都美。
像是用了漂白劑一樣,前面的大板牙很像是松鼠的門牙,卻不顯得怪異。
“還不回去?”忍不住笑,和他生不了氣,每次見他最多的就是感慨,要麼就是無奈,唯獨沒有生氣這個感覺。
以律站的累了,蹲在地上,熱熱的笑著就連心底都是暖暖的。
“就是想站會兒,你怎麼沒有回去?”
“因為有人站在我家的樓下,傻子似的不停的笑,我害怕瘋人院的人會把他給抓走……”時鈺想,紀以律就像是她最喜歡的那抹色彩,因為顏色過於濃烈,那種顏色的不搭,以至於永遠不能出現在自己的臉上,但是她還是會作為收藏,明知道不合適依舊買下來放在梳妝檯上,彷彿它就應該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