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靜靜的聽著,臉色白的就像是一隻鬼,別人喝酒越多越上頭上臉,時鈺則是越喝臉色越白,越清醒。
“麻煩你……”
少爺端著果盤走了過來,時鈺對著少爺招招手,喝酒喝的口乾舌燥。
她小時候就特能喝酒,也許是因為遺傳,她爸以前應酬的時候每天都要喝很多的酒回家,平時吃飯自己喝幾瓶啤酒就是小意思,李時鈺是在高中的時候發現自己特能喝的,自己喝了一箱的啤酒,真的一點事情都沒有,當時老師都傻眼了。
咬了一口哈密瓜,慢慢的咀嚼。
“記在這個包廂上,抱歉了。”
她只是想吃,不知道這是哪個包房又要的,只能麻煩少爺在折騰下去一趟。
少爺微笑,幹這行的,不會連這麼一點話都不會講。
果盤放在走廊的扶手上,時鈺的纖纖細指拿著牙籤扎著草莓送入口中,能在這樣的天氣裡吃到草莓真的是一種享受。
轉身推門進入包房裡,她老闆還在睡,趴在上面睡的很熟。
“沒事兒我回去了,明天我要晚些才能去公司。”
他佔用了自己晚上休息的時間,總不能叫她明天白天按時上班吧。
時鈺的老闆揮揮手,等確定人已經走掉的時候,自己慢慢的從沙發上狼狽的爬了起來,往衛生間去衝,他是真的沒有李時鈺能喝。
腦子裡回放著李時鈺說明天不能按時上班時候的淡定表情,他心裡發賭,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對這個人開始防備了起來,他是老闆,她不過就是個下屬,他讓她幾點上班就幾點上班,他親口說叫她明天不用來或者下午來,這是他做老闆的仁義,她自己提出來未免就把自己太當盤菜了吧。
從她離婚開始,有很多人像自己反應,李時鈺就等於把公司的事情全部都壟斷在自己的手裡,她故意的不讓任何人來接近自己,跌跌撞撞的按下水,又回到了沙發上。
當他想用這個人的時候,他會覺得李時鈺的身上全部都是優點,當李時鈺太過於把自己的位置飆高的時候,他又討厭這樣的下屬,你要搞清楚,給你開工資的人是老闆,這個人可以叫你上天也可以叫你入地獄,上司和下屬之間的區別一定要足夠的明顯。
*
時鈺打車回家,她爸已經回去了,上了車才開出來沒有多遠,只聽見碰的一聲,司機倒抽口氣。
“撞人了……”
司機魂兒都要飛了,開車的人最怕發生的就是車禍,他不但發生車禍了,還撞到人了,人有些發木,腦子一片的空白。
時鈺推開車門,她不確定前面的人是活著還是已經……
小心的走了過去,先打電話叫救護車然後報警,最後蹲下來,手沒有直接接觸躺在地上的人。
“能聽見我說話嗎?”
那個人滿臉的血,時鈺叫司機下車,司機擺手:“還是等警察來吧,我們不要動了……”
要是上手了,到時候說不清的。
那個人躺在地上,上空閃爍的路燈將他的影子拉得長長的,時鈺也不想惹禍,現在的社會,什麼樣奇怪的事情都有發生,這和她也沒有太大的關係。
“救……救我……”
李時鈺的腳上多了一隻手,滿是鮮血的手,這一幕看起來有些詭異,或者說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在拍鬼片,她就連他的臉都看不清,他傷在哪裡她也不清楚,會不會有生命危險她一概不知,那雙眼睛看著她。
時鈺想到了自己躺在醫院的手術室裡,她也曾經拽著醫生的手,請醫生救活她,沒有人想死,沒有人願意死。
“你幹什麼?”司機突然出聲,他往前走了兩步,想要制止李時鈺的動作,“你別碰他,等救護車來……”
事實上如果不是眼前這個女人,如果附近沒有錄影的話,也許他就開車走掉了,眼前的這個人被送到醫院,他可能會面臨的場景就是無窮無盡的掏錢,或者訛詐。
“他的頭在流血……”
“你又不是醫生,他要是死了,這就是你害的……”司機說著,對對對,因為她上手去碰了,所以這個人如果病情嚴重了和自己無關的,他的車只是輕輕刮到眼前的人了。
李時鈺想自己也許也是瘋了,她竟然敢幫別人,她是富二代嗎?她有足夠的錢去賠償人家嗎?
她只是覺得這是一條命,在這樣的環境裡,也許自己做的會讓他的生命流逝的慢些,這些所謂的急救都是在學校學的,畢業這麼多年了早就扔在腦後了,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