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向利只好採取了緩兵之計,要姐夫先把何在江接待下來,伺機行事。幾天裡姨媽幾乎是寸步不離,連除夕晚上計劃兩家人一起過的,都因為姨父的一個客人的到來而打亂了。今天一早,姨父接到縣裡的一個電話,要去給省裡的一個老領導拜年,匆匆叫上姨媽出門去了。他們前腳剛走,她就飛奔下樓,打車到了悅來賓館。
肖向利把信疊好,放回枕頭底下,收拾起何在江扔在地上的髒衣服,拿出洗衣袋裝上,說:“等會我帶回去讓我姐姐洗一洗。”
“下雨天,洗了也曬不幹的。”何在江一口氣抽了兩支菸,似乎心情散開了許多:“什麼時候動手術?”
“過完年就做,沒大事,”肖向利也鬆了口氣。
“那好,做了手術就好,”何在江說。
“這幾天都在賓館吃的嗎?”肖向利問。
“是的,”何在江道。
“委屈你了,大過年的,”肖向利道。
“那有什麼,比工廠好多了。”何在江道:“我急的是找不著你呢。”
“以為被我騙了吧?”肖向利笑笑。
“看不到你,我就想,來這幹啥呢?”何在江又點燃了一根菸。
“你不是不抽菸的嗎?”肖向利皺了皺眉頭,道。
“抽,抽得少,”何在江道:“這些天心裡慌啊,就較上勁了。”
“不抽了,我們出去走走,”肖向利走過來,從何在江手裡抓過煙,摁滅在菸缸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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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風衣2
“好吧,憋壞我了。”何在江站起來,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口裡呵出一串渾濁的霧氣。
肖向利這才看到,何在江穿得太單薄了,說:“你就這麼點衣服?”
“是啊,”何在江做了個擴胸動作,握了握雙拳,指關節噼啪作響。
肖向利走在前,何在江跟在後面,走過長長的走廊。打掃衛生的服務員一臉燦爛地向他們問好:“新年好!”
“新年好!”何在江回禮道。
“新年好!”
“新年好!”
“恭喜發財!”
“恭喜發財!”
前臺服務員、大門保安,紛紛向他們送上新年的第一聲問候與祝福。何在江回敬他們,心裡的那扇窗戶被一寸寸地開啟,從服務員們的臉上,他看到了一份意味深長的笑,就像祝賀失物找到了主人似的。
天空已經不再飄雨,肖向利攔了一部計程車,兩人上了車。
“你可做好向導啊,我是兩眼抹黑,”何在江笑道。
“其實長沙我也不熟悉,隨便逛,”肖向利坐在車頭,回過頭道。
“妹子,我這車可是隨便逛不起的啊,”司機笑道,腮幫子一鼓一鼓的,何在江想,這傢伙嚼的又是檳榔吧?矮個子廚師嚼檳榔的樣子可把他看過癮了。
果然,司機遞給肖向利一塊檳榔,說:“妹子,吃檳榔不?郭老倌檳榔,可不是越南窠子!”
“不吃不吃,”肖向利連連擋手。
“聽口音你是永州的人吧,那地方不怎麼吃檳榔,”司機一邊說一邊搖下車窗,吐了一口痰:“我也不愛吃,可是車裡悶,客人反感抽菸,只好吃檳榔了。”
到了一個立交橋下,肖向利叫下車。下了車,何在江就看到了一塊“黑天鵝餃子館”的招牌,老東北院落的外觀,一下子啟用了他的腸胃,劇烈地蠕動起來,雙腳不自禁地往店裡挪。而肖向利卻沒有往黑天鵝走到意思,而是把他帶進了旁邊一家成衣店,要他挑一件外套。
何在江急了:“買啥啊,我這不是暖和著嘛!”
“女朋友有心,你就別客氣了,”老闆娘呵著氣勸導何在江:“大年初一,本來開門是做娃娃生意的,你們買,我做個彩頭,八折相送!”
肖向利不由何在江推脫,扯下一件紅色的風衣,往他身上一搭,要老闆娘買單。何在江也不再推遲,羞澀地把風衣套上,火紅的風衣把他唇間一撮東倒西歪的鬍子襯托得格外搶眼。兩人這才出了店門,拐進黑天鵝。
“這位兄弟、妹子,裡邊請!”服務員的粗嗓門讓何在江頓感鄉情撲面,大有他鄉遇故知的感覺。
“大過年的,都是東北老鄉吧?不容易不容易,”兩人坐下,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