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遠跑來,他可不是來長沙住店的,更不是來度假的。服務員夠熱情,問他是不是來做生意的,是不是來旅遊的,是不是來探望親戚的。何在江一口東北話,在一走廊迴盪的湘音中簡直是鶴立雞群。他沒有正面回答熱情的探問,難道該說是來探望女朋友的不成?來探望女朋友怎麼會被人當失物一樣丟在賓館裡?
何在江打過兩次肖向利留的醫院病房電話,第一次是一個老頭接的,說你要找的病人已經出院。第二次是一個老太婆接的,鬧不明白何在江說的啥,嘟噥了一串湖南土話,就把電話蓋了。
除了出發前給肖向利匆匆忙忙透過一次電話外,到現在為止,任何音訊也沒有。肖向利在電話裡對他說,既然你決定了來,那你放心出發,到了長沙火車站,有人會接你。
何在江是被人潮湧出出站口的,他剛仰起脖子,就看到了從人頭森林中舉起的牌子——“深圳何在江”。
確認了何在江的身份,穿廚師服的矮個子就把牌子往旁邊的垃圾桶一扔,帶著他七拐八彎找到一輛腳踏車,把他馱到了悅來賓館。人交給了服務檯,那人就說:“我得趕去上班,回頭再來找你。”
有那麼一瞬間,何在江懷疑是不是遇上人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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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日的長沙2
不過,他想,咱東北人最怕熊瞎子,最不怕的就是人販子,人販子也不會來這麼高階的待遇。他最迫切的就是馬上要見到肖向利,他要到醫院病房去,看看她得的是啥病。可是,他竟然沒有問過,肖向利也沒有告訴他住的是什麼醫院。“這不是瞎胡鬧嘛,你的心眼長*上了?!”何在江狠狠地罵了自己一頓。
在房間裡呆了半天,什麼動靜也沒有,何在江也只能是乾著急。唯一的線索就是那個接他的廚師,哪怕真是個人販子,所有下文也只能寄託在他身上。在等待他的過程中,何在江出去了一趟,到賓館外邊找店子買了一條白沙煙,他煙癮不大,吸著玩的,閒得慌,不抽不行。買了煙順著路走了一段就不敢往下走了,心裡虛。從祖國的最北端,一傢伙到了南大門深圳,而長沙在何在江的想象裡,充其量是京廣線上路過的一個站點,壓根沒有想過會跟它有什麼瓜葛,更不會想到因為一個女孩子,自己會大過年的跑到這兒來。
好不容易熬到傍晚,那人來了,還是穿著廚師服,早上尚是乾乾淨淨的,現在已經是滿身油汙。看來人販子不確定,廚師倒是真的。矮個子廚師把何在江帶到賓館不遠處的一個菜館坐下,點了幾個菜,要了一瓶啤酒。何在江估摸這人的年紀應該比自己大了個五六歲,模樣兒有點拽,好像是為了完成任務不得不跟何在江見面似的。
何在江給他遞了根菸,矮個子說:“不會抽。”說著從褲袋裡掏出一個小紙包包,拆開,拿出一個像棗一樣的乾果子,遞給何在江。
“這是啥?”何在江沒接。
“檳榔。”矮個子沒推讓,扔進自己的嘴巴。何在江見他咀嚼了幾下,很痛苦又很享受似的,臉膛一下子泛起潮紅。
矮個子艱難地咀嚼著檳榔,換了一口氣說:“你什麼時候認識肖向利的?”
這一問,何在江警惕起來,尋思了一會,應道:“早認識了。”
矮個子“哦”了一聲,菜就上來了。
矮個子給何在江倒了一杯酒,說:“你喝點,我不會喝。”
“小肖現在怎麼樣?”何在江急急地問。
“沒大事,就是不讓出來。”矮個子說。
“請問您是……”何在江沒有心思吃飯喝酒。
“哦,我是她姐夫。”矮個子道。他定了定神,把口裡的檳榔往地下一吐,自顧夾菜吃了起來。
“小肖病得怎麼樣?”何在江追問。
“她會來見你的,醫院不方便。噫,你吃呀,湖南菜辣,不知道合口味不?”矮個子道:“對了,你是農村的還是城裡的人?”
“農村的。”何在江夾了塊肉,放到嘴巴里,就像嚼著一塊蠟一般。被矮個子一說,他心裡更是七上八下,既然醫院不方便,肖向利又什麼時候能夠出來找我?既然是她姐夫,為什麼不能多說點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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