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迎接更重要的賓客。
肖向利納悶間,貴賓到了。不是別人,是他們的副局長。這讓肖向利微微吃了一驚,趕忙站起來,朝著副局長笑。
副局長滿臉招牌式的微笑,說:“楊股長、小肖也來了?呵呵,好啊好啊。”
水庫的人這下更是殷勤了,端茶遞水,不亦樂乎。整個上午,工作的事沒談半句,除了出去庫區轉了一圈,就這樣聊天吹牛。
中午飯可以說是一場百魚宴,酸辣魚,炸魚、燻魚……簡直讓肖向利無從下手。讓她更為難的不是豐富而曖昧的魚,而是酒,一番番來的酒讓肖向利不能拒絕,煞是難堪。她見慣了斗酒的場面,但是從來都沒有親身進入過。她是可以喝一小點酒的,這樣被輪番敬酒卻是頭一回。局長股長的興致高得令人吃驚,肖向利更不好推辭,每喝一杯就像喝下一口毒藥。
見肖向利可以喝酒,副局長噴著酒氣,向她伸出大拇指,道:“小肖,這樣就對頭,稅務工作嘛,跟基層,跟各行各業都是緊密關聯的,我們不能收教條稅,要收感情稅,只有深厚的感情,才能把稅務政策深入到民心……”
“是啊是啊,”一屋子的人附和著。肖向利卻感覺到酒意漸漸上頭了,胃囊裡七上八下的。她的臉已經紅透了,火燒般的感覺正在往周身蔓延。
水庫的老闆道:“小肖這多好看,簡直就是貴妃醉酒!”
“哪裡哪裡,小肖是比貴妃還耐看啊。”不知道誰附和道。
吃喝到半個下午,終於結束了。楊阿姨沒讓司機把車往局裡開,而是直接把肖向利送回了家。下了車,肖向利堅持自己回去,他們沒答應,陪著她上樓,司機肩膀上扛起一個大箱子跟在了後面。一進家門,也顧不得楊阿姨他們,肖向利就支援不住了,把鞋子一脫,衝進自己的房間,撲在了床上。
不知道睡了多久,肖向利被姨媽推醒。姨媽把一杯冒著熱氣的糖水放到床頭櫃上,說:“小利,這有封你的信。”
肖向利努力地睜開被酒精燒糊的眼,問:“哪來的呀?”
“深圳,”姨媽說。
肖向利像觸電般坐了起來,伸手就抓過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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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匿心事1
湖南某座小城的一個門牌號碼,成為深圳某臺資企業一名拉長此刻的牽掛。
何在江牽掛的是這封信肖向利能不能收到,收到以後會有什麼反應。他是個很懶得動筆的傢伙,為了寫好這封信,他撕爛了半本信紙,熬了兩個晚上。字斟句酌,反覆推敲,耗死了大量的腦細胞,讓他深刻地感受到“書到用時方恨少”的真理所在。
他的信準確地與這個扣人心絃的門牌號碼接上了軌,此刻正在被收信人拆閱。在比深圳寒冷十倍的一間小屋裡,他粗糙而坦率的文字,正在一下一下笨頭笨腦地撞擊著收信人的心房。
奶黃色的檯燈光柔柔地鋪灑在這三頁信紙上,每一個字,每一個標點都因此跳動起來。其實,即使何在江一夜之間變得文采*,也寫不來多少東西。他告訴肖向利,最近做了什麼,發生了什麼,包括他們被查暫住證,弄到派出所,包括他被警告處分等等,可以說是一紙雞零狗碎。偏偏在有心人的眼睛裡,越是雞零狗碎的文字,就越有穿透力。
整個雞零狗碎下來,何在江的信出現了唯一的一個閃光的句子,它出現在結尾處——“我想了很久,覺得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因為你比我強多了”。
這個句子讓沉醉於酒精之中的肖向利緩緩地透過氣來,她摺疊好信,慢慢掀開被子,坐到了床沿,定了定神,端起糖水喝了一口,糖水潤過她的嘴唇,沁入她的內心。
她就知道何在江會這樣說,如果不這樣說,他的信早該就來了。她把信收拾好,藏進抽屜,就像藏匿她的所有心事一樣。
這次醉酒事件,讓姨父很不高興,旁敲側擊地批評了她。姨父姨媽歷來跟她說話都是謹小慎微的,似乎每一句話都要拿捏好輕重,生怕她聽不進去,或者聽成了另外的意思。
姨父的慈愛是與嚴肅對半分的,在家裡他不輕易發火,也不輕易露出笑臉。在肖向利的印象裡,他一直都是那麼忙碌,即使回到家裡,也閒不下來,在書房裡待著。他還有個特別之處,就是不讓客人隨意到家裡來,除了比自己大的官員,以及個別親近的手下。如果有時候因為姨媽的網開一面,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