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指腳下蜂窩一般的小坑。
冷琦走到一側的洞壁上看了看:“洞壁上全都是動物的劃痕。這個土洞體積這麼大,肯定不是一隻中華貂挖出來的。它們團結在一起挖出這麼大一個洞,應該不是當做窩穴,或許另有他用!”
骨頭點了點頭:“冷姑娘說的對,體積那麼小的動物不會挖出這麼大一個洞做窩。從這個洞的大概形狀上看,俺覺得……到更像是一個陷阱……”
“陷阱?”我一邊帶頭繼續往土洞深處走一邊問道:“什麼意思?”
骨頭快走幾步追到我身邊,連比劃帶說的解釋道:“老張你還記不記得在咱們黑山溝裡的黑野豬?”我點了點頭:“就是個頭不大但全身黑的跟煤塊似的那種吃肉的野豬?”他點了點頭:“黑野豬捕食的時候,就會在地面上垂直挖上一個大洞,然後趴在洞底等待路過的老鼠兔子野山雞之類的動物掉下去。這個土洞的結構跟黑野豬挖的陷阱差不多,就是下邊多了個更大的土洞。”
我感覺他說的很有道理:“照這麼說,那這個土洞會不會是中華貂為了抓動物挖出來的陷阱?”
光頭立刻開口否決:“七歲小孩都能看出來,兩側這麼多大洞,就算有動物掉進來也能順著其他洞口逃走。更何況又不是中華貂這一種動物會打洞,那耗子打洞的速度肯定也不比它們慢上多少。沒等過來享用呢,人家早都另外打個洞跑出去了。”
正說著,旁邊的冷琦忽然伸出胳膊攔在我的面前,示意停止前進。眾人跟著我停下,全都閉上了嘴巴把目光投向前方。在五隻火把的照射下,只見前方五六米的地方有一團正在微微蠕動的血紅色物體。那東西是個球體,直徑在一米左右,周圍的地面上滿是紅色的液體和碎絮狀物體,看上去十分噁心反胃。
我下意識後退了一步,輕聲問道:“那是……什麼?”
光頭膽子比較大。舉著火把又往前走了一步,緊接著身體忽然踉蹌了一下險些摔倒在地上。後邊的骨頭連忙伸手將他扶住,站穩之後他直接破口大罵:“艹,什麼jb玩意!?”說著一腳踢在地面那些雜草上邊,隨著‘咔’一聲輕響,一把雙筒獵槍出現在火光之內。
骨頭上前將獵槍撿起來左右看了看:“這是那‘大哥’的獵槍。咋在這呢?”話音剛落,遠處的‘血球’忽然有了反應,由圓變長快速伸展開來,橫著平鋪在地上。站的最近的骨頭頓時被嚇了一跳,連忙舉起手中的獵槍胡亂瞄準一番就扣動了扳機。
但是這把獵槍雖然已經上了鏜,卻並沒有開啟保險,骨頭用了幾次力都沒能將扳機按下去。那‘血球’舒展開之後徹底進入了火把的照明範圍之內。幾人定睛細看心中皆是猛的一顫,我的腿肚子都有些抽筋。只見那並不是什麼奇怪的‘血球’,而是一個滿是血的男子!
那男子雖然奄奄一息卻並沒有嚥氣。迎面朝下無力的趴在地上還有呼吸,手指也在微微顫抖。他**著全身沒有穿衣服,像是剛剛從‘血池’裡洗過澡一樣。幾人盯著他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既然是人那就沒什麼好怕的,骨頭連忙把槍收起來快走幾步將那男子翻了過來,隨即鬆開雙手一聲驚呼:“媽呀!這人……這人……這人……!”
我們聞聲也趕忙走進細看,驚訝的發現那人身體上的皮肉都被撕咬殆盡,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完整地方。甚至連面部和腦袋都沒有幸免。頭髮連帶著頭皮已經被完全撕扯下來,臉上也變的血肉模糊。根本無法辨清之前的模樣。上下嘴唇缺失了很大一塊,口腔內的牙齒都外漏出來!他並不是身上沾有血液,而是在從身體裡往外滲透著血液!
這一幕看的人不寒而慄,無法想象出那種失去皮肉的痛苦。場面實在太過慘烈,我不得不側轉腦袋將目光移到旁邊,卻忽然發現不遠處攤放著一堆破碎的衣物。我舉著火把走到近前細看。光頭也緊隨其後,見到那堆已經被撕扯的破爛不堪的衣物時立刻叫出了聲音:“我操!這他媽不是那‘大哥’的衣服麼!?”
望著面前幾乎破成碎片的衣物和旁邊奄奄一息的男子,幾人對視了一眼都在心中有了答案。骨頭蹲在男子身邊左右看了看,皺眉問道:“這是……被中華貂咬的?”錢財微微搖頭,滿臉不解之色:“中華貂從來不攻擊比自己體型大的生物。見到人躲還來不及怎麼會主動攻擊?而且他身上的傷口十分均勻,而中華貂滿嘴尖牙利齒,被咬後不會是這種樣子!怪哉……真是怪哉……”
光頭輕哼一聲:“這就是典型的‘遭報應’了,這孫子不知道活剝了多少隻中華貂的皮毛,現在老天爺也該讓他也嚐嚐被剝皮的感覺了!”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