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麼回事,俺現在可算明白俺爹當初為什麼讓俺給這乾屍磕三個頭了……”
父親望著前方的黑暗輕嘆了口氣:“難怪……難怪老刀等人會有去無回。擁有太保警示的地界,就是咱們哥仨一起進去也未必能有十成的把握出來!……”沉默了幾分鐘後,轉頭吩咐道:“小瑞,把咱們之間的距離拉長到十米,發現任何不對,不許戀戰,保護好自己速速撤退!”
“爸,可是……”我有些擔心,想說點什麼卻又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父親跟我對視一眼,犀利的目光中滿是堅定的神情,讓人無法抗拒他所做出來的決定:“我們自由我們的辦法,如果你們在中途插手,反而會變成累贅!我的指責是保護好你們。而你們的指責是保護好自己!”說罷招呼著李大伯兩人先一步走進洞穴深處。
數著父親的步子,過了十米‘安全距離’之後,我們四個才開始踩著腳印慢慢跟上。光頭邊走邊笑:“以前總是照顧別人了,跟一些不熟的土夫子下斗的時候,每個人縮手縮腳都想讓對方去當探路石,我不照顧別人就是好事。現在情況忽然反過來了。這感覺怎麼怪怪的……”
我輕哼一聲:“你現在已經是更年期了,感覺什麼時候對過,別墨跡,趕緊走!”
大約前進了兩三分鐘的時間,骨頭忽然伸著鼻子用力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隨後說了句:“到黑河了!”緊接著我們就聽到洞穴深處隱約傳來了一陣陣湍急水流的聲音,並且時不時有陣陣潮氣撲面而來。在漆黑的洞穴中拐了個彎道後,果然一條接近二十米寬的大河擋住了幾人的去路。
骨頭舉著手電左右看了看,隨後皺起了眉頭。輕聲詫異道:“上次俺來的時候,河水沒這麼湍急,穩的很,這回咋變成這樣了?……”光頭不以為然:“這才是好現象,你不說這河裡有那什麼骨刺魚麼。只有河水平靜了它們才能躲在裡邊陰人,現在水流這麼湍急,恰巧說明了水裡邊非常安全!走吧,過河!”說著挽起褲腿就要下河。
父親一把將他拽了回來:“先彆著急。聽水流的聲音這條河不但寬而且水很深,無法趟過去。只能游過去。為了防備那種骨刺魚突然襲擊,還是把該準備都準備好了再下去!”
光頭出於禮貌的答應了一聲,隨後退回來問道:“張大叔,那咱麼怎麼準備吶,總不能插上倆翅膀直接飛過去。”
李大伯聞聲笑了笑,將自己沉甸甸的揹包放了下來:“當然有神秘裝備。防備的就是那種骨刺魚!”
望著那個被李大伯放在地上鼓鼓囊囊的揹包,我還在心裡琢磨,到底是充氣式的衝鋒艇,還是可以穿在身上的防護服。等待他取出來的時候,我才發現。似乎後者能稍微沾上點邊。那是幾個鐵皮製作的圓筒,類似農村生爐子時所用的煙囪,在鐵皮筒子的介面處左右各有兩個可以相互扣除的彎鉤,其餘沒有任何太多的變化。
光頭拿起一個來放在自己的大禿頭旁邊比劃了一下:“這東西套在身上好像細了點吧?再說就這麼套上,咱還怎麼游泳吶?那還不都得在河中央沉了底?”
李大伯揮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在將所有鐵皮桶掏出來之後,又從揹包最底部拿出了一段幾十米長的尼龍繩。接著反手將後背上的巨弩取了下來,在弩袋中抽出一根大拇指頭粗氣通體用鋼鐵製作而成的弩箭,尾部連線好尼龍繩,瞄準對岸晃了半天,最終扣動了扳機。
那巨弩雖然體型十分龐大,但上弩箭,扣扳機以及弩箭射出一連串動作下來竟然沒有發出一絲聲響,彷彿在必要的部位都抹上了潤滑油一樣。儘管嚴格上來說機弩也屬於冷兵器裡的範疇,但其的殺傷力和攻擊力卻完全不輸給現代化的火藥槍支。
我們甚至還沒看清楚是什麼回事,弩箭就已經帶著尼龍繩飛速射到了對岸,死死卡在對面牆壁中的一處石縫之中!李大伯又將尼龍繩這一段固定在河岸這邊,頓時一根懸空的臨時吊繩便出現在眾人面前。因為不是專業的,所以並沒有安全扣之類的配套裝置,幾個人接下來所要做的,就是將那種鐵破筒子套在自己的雙腿上,隨後用雙手抓住吊繩趟過這條黑色的大河。
從那支弩箭射出去之後,骨頭的目光就一直放在那把巨大的機弩上沒有離開,臉上滿是喜愛之色。其實不僅僅是他,就連我和光頭都禁不住在心中暗暗驚歎這把機弩的厲害。暫且不說準度如何,弩箭竟然能帶著十多斤重量的尼龍繩飛躍出接近三十米的距離,而且還能牢牢的插入石縫,可見駑弦的力道就已不凡!
裝備一切之後,打頭陣的自然是父親。雖然已經有接近二十年沒做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