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前來做客。我雖然嘴上答應著以後如果有機會一定會再回來看他,心裡卻實在掀不起這方面的打算。這個地方給我留下了太多噩夢和陰影,或許以後我會漸漸淡忘然後重新鼓起勇氣回來看看。
下午兩點,救援隊做好了一切準備,骨頭也和光頭一起將那沒了水銀的鬼嬰入土安葬,好讓他早日轉世投胎。我在和白矮族部落告別後被擔架抬上了直升機。冷琦也搭了“順風機”隨我們一同回去。
在飛機上,陸警官坐在副駕駛拍著正在開飛機的駕駛員向我們介紹:“這位是劉強,中國空軍特種部隊隊員,我們曾經在同一支隊伍做過訓練,接下來他會直接把你們送到海南醫院,處理完傷口後從海南機場直接飛回內蒙古赤峰,你們會在哪裡得到妥善的安排和治療。”劉強一邊操縱飛機一邊跟我說道:“我看過你的不少報道,真沒想到你們這次能活著回來,很厲害!”說著還衝我豎起了大拇指。光頭在旁邊咧著嘴說道:“不知不覺咱就跟閻王照了個面,哈哈……”
一個小時後我們飛離路西熱帶雨林,到達了南海醫院。光頭和骨頭只是有些擦傷骨折和脫水,經過簡單的處理便沒什麼大礙。而我就比較悲慘,胸前的兩根肋骨斷裂,腰椎也有些錯位,短時間內下床都是問題。
經過一夜的休息調整後,我們按照計劃,順利的從海南機場飛回了久違的故鄉,內蒙古赤峰。冷琦並沒有跟我們一起回來,而是在海南醫院的當天晚上就悄悄走了。臨走之前並沒有留下任何聯絡方式。
當我在赤峰市醫院安頓好以後,小葉第一個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看到我躺在病床上一副動彈不得樣子還以為癱瘓了。眼淚頓時流的滿臉都是,隨後一邊抽泣一邊安慰著哭笑不得的我:“沒事,別想太多,總算活著回來了,沒準以後還是有機會站起來的。”
光頭倚在病房的窗臺上問骨頭:“誒?我說骨頭,這小妞就是老張的小情人?”骨頭瞪了他一眼:“別胡扯,她才不是老張的小情人。”我聽了滿臉感激的看著他,心說不愧是兄弟,還是你懂我!誰知道骨頭嚥了口唾沫說出了讓我崩潰的後半句:“她是老張正大光明的女朋友……”
小葉聽了臉上一紅:“你個死張瑞,自己都弄成這樣了還打我主意!”我大呼冤枉:“我的小姑奶奶,你別聽他倆胡扯。第一,我沒癱瘓,只是斷了兩根肋骨,一個月後就能下地了。第二,我也沒打你注意,等癱瘓了再打你注意,這不是誠心坑你麼,我大名鼎鼎的張記者可不幹那缺德事。”光頭聽了笑得嘴角都咧到了耳朵跟,扶著骨頭說:“我一直以為老張是個挺實在的人,沒想到吹起牛皮來比我還自戀!哈哈哈……”
我給骨頭使了個眼色想讓他教訓一下光頭。誰知道他完全誤解了我的意思,嘿嘿一笑:“俺懂……俺懂……嘿嘿……”說完架著光頭飛也似的離開了病房……
小葉輕輕拍了我一下嗔道:“什麼德行都不忘記嘴貧,這次隨訪的資料你帶回來多少?都給我吧,我替你整理。”我從床邊摸出我的衣服從裡面掏出兩張記憶體卡遞給她:“所有的資料都在這兩張卡里,一張是小胖拍到的,一張是陳教授的學生拍到的。”
第一張記憶體卡是在小胖遇難的時候我取下來的,因為從那以後我就再沒有拍攝,隨身的攝像機也因為進水壞掉了,所以只能把林米拍到的資料複製了一份。
聽我提起了其他人,小葉也似乎想了起來,連忙問我:“對了,那小胖呢?”我談了口氣,並沒有告訴她實情,只說小胖因為掉進沼澤所以丟了性命。那些不被常人知道的動植物和詭異離奇的現象告訴她只會讓她更加害怕。
陪了我一會,小葉就匆匆趕回報社繼續上班,臨走時還拿走了我那一套髒兮兮的衣服。有個女人陪在身邊,我感到非常溫馨。一邊扒拉著那堆從衣服內掏出來的雜物一邊開心的哼著小曲。
這時我忽然看到了那塊水晶碎片,便把它拿在手裡想著光頭講的那個傳說。見小葉走了,骨頭隨後走進來問道:“老張,她咋把你衣服拿走了?要洗的話讓她捎著給俺也洗了唄。”我瞪了他一眼:“去去去,別瞎鬧,正好把這個先給你,放在我這不安全。”說著我把手中水晶碎片遞給了他。
骨頭看到水晶碎片臉色忽然大變,神情也十分緊張。我頓覺奇怪,連忙問道:“老骨,怎麼了?”骨頭動了動嘴唇,顫抖著聲音道:“老張,俺的那塊一直……帶在身上!你這東西……哪來的?”說著從衣服裡掏了幾下,也把手伸到我旁邊緩緩開啟。
只見他的手心裡也赫然躺著一枚水晶碎片,與我手裡的那枚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