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也退過來問道:“陸警官恢復的夠快的,腿都好了?”陸警官道:“沒什麼大礙了,咱們的救援機到了,我正準備去找你們,結果還沒等出部落就遇上了這群人!王同志你的褲子怎麼了?”
在戰術射燈搖搖晃晃的燈光下,光頭屁股上的紅褲衩格外顯眼,他正了正扭歪的腰包笑道:“沒事,這鬼地方天太熱,我開個通風口涼快涼快!”我也哈哈笑了起來,沒等說話就感覺腦袋劇烈的震了一下,接著一陣眩暈,一股黏糊糊的液體馬上流進了脖子,頭上的戰術射燈也隨即熄滅。
我無力的躺在地上,被無數只腳踢的全身劇痛。混亂中能依稀聽到光頭在“老張,老張”的叫著。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不趕快做出有效的應對措施那麼後果將是致命的,於是我顧不上劇烈的頭痛,用盡力量向一邊滾去。幾秒鐘後我似乎滾到一塊巨大的石頭旁邊,身上終於不再有人踩踏。
爬起來後我覺得臉上溼溼的,用手摸了一把就知道那都是從頭頂流下的血液。我頭頂這隻戰術射燈作為黑暗裡的唯一光源自然而然成為了食人族的襲擊目標,已經被某種鈍器砸的粉碎,碎片扎進我的額頭鮮血直流。
我咬著牙摘掉破碎的射燈,剛剛站穩就感覺身後呼呼聲起,緊接著一支類似木棒的棍裝物體狠狠砸在我的屁股上。力量之大震的我兩條雙腿都站立不住幾乎跪在地上,如果這根木棒的位置再向上高出十五厘米,那麼我的腰部一定會被打的粉碎。
遭受到如此重創,我也惱怒到了極點,掄起手裡的步槍就砸了過去。步槍重重的砸在一個物體上,只聽對面一聲哼響,接著一個大漢倒在我腳下。我摸著屁股挪進石頭旁邊向著混論不堪的人群看去。然而沒了燈光的照射,雖然面前人聲鼎沸,我卻如同雙目失明一般什麼都看不見。
就在我焦急等待月亮重新出現的時候,雙腳忽然被一雙大手抓住猛的向前拽去,身體瞬間失去平衡迎面朝上重重摔在地上!我心說怎麼就他媽這麼背,躲在這裡都能被發現。見我摔倒那雙大手似乎並不滿足,一發力氣竟將我大頭朝下拎了起來!晃了幾晃後甩向了空中。
可笑的是,此時此刻我心裡想的不是落地會被摔的多慘,而是想起了經常“做飛機”的光頭,瞬間明白了為什麼他說這感覺一點也不好受……
一秒鐘後,沒等我落到地上,就被一堵牆擋住了去路,身體啪的一聲撞在上面又重重的摔倒了地上。我能清楚的聽到胸腔內響起了一陣咔嚓的骨折聲,劇痛頓時從胸口傳遍全身,疼得我直往外冒眼淚。我摸了摸身後那堵牆,發現應該是部落內的一處房屋,於是掙扎著向側面的門口爬去。
誰知剛爬了幾步,那雙如幽靈一般的大手再次襲來。這次死死的抓住了我的左胳膊,又將我往半空中摔去!我現在胸口不知道已經斷了幾根肋骨,如果再經受一次重擊,恐怕連搶救的機會都沒有了。於是我伸出右手抬起步槍,也不管會不會誤傷友軍,對準前方就扣動了扳機。
十幾發子彈似乎都打在了近前,血液濺的我滿臉都是。抓住我左胳膊的大手也瞬間失了力氣,緩緩滑到一邊。我輕吁了一口氣,胸口劇烈的疼痛感再次襲來。呼吸也覺得異常艱難,似乎每喘一口氣都有一柄鐵錘砸在胸口一樣。
我忍著劇痛爬到房間內,平躺在地面上緩解疼痛。右手卻在不經意間摸到了一個揹包。我從兜裡掏出手電照過去細看,指甲那是一隻軍用揹包,揹包十分乾癟,裡面似乎沒有多少東西。我越看越覺得眼熟,翻著腦海裡的記憶猛然想起這正是第一次遇見冷琦時她背上的揹包。
這時我忽然想起在陵墓裡時冷琦說過其他的照明彈都在部落,於是一把將她的揹包拽到胸前在裡面翻了起來。找了半天終於摸兩枚照明彈,幸運的是揹包側面還有一把備用的發射器。我連忙站起來,強忍著疼痛重新回到外面,將閃光彈上趟後對準空中扣動了扳機。
隨著砰的一聲悶響,一顆帶著火星的閃光彈徐徐升起,在到達最頂端的時候達到了最大亮度。四周頓時變的猶如白晝一般,整個空地不留一絲死角全部暴漏在我們眼前!在這短短的幾分鐘黑暗裡,白矮族損失慘重。光頭和骨頭也渾身是血,分不清是敵人的還是自己的!
食人族顯然沒有料到這一點,望著天空中如太陽般明亮的光點滿臉驚愕,喧鬧的場面忽然靜了下來。這時拎著s3重型機槍的壯漢衝著躲在旁邊的林米喊道:“姑娘,告訴咱們的友軍全都趴下!”林米木訥的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後喊了一句話。白矮族人聽後先是一愣,隨後立即趴在了地上。
壯漢頓時哈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