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琦說的確實有理。我只好一邊把揹包從床下拽出來一邊在心裡嘀咕:“都說女人臉變的比天還快,這回我算是真長見識了……”
因為角度問題,揹包被我倒著拎了出來。就在這一瞬間,有個什麼東西從揹包側兜嗖的一聲掉了出來,在地上叮叮噹噹彈了幾下後彈飛到了一邊。我迅速連忙將揹包重新塞回到床下,一臉警惕的看著房門,唯恐驚動了其他人。
等了半天不見有人進來,我才如釋重負的籲出一口長氣,隨後轉頭看向那個東西。只見在病房的一角,一塊鵪鶉蛋大小的石頭靜靜躺在那裡。那塊石頭通體呈翠綠之色,遠遠看上去彷彿有一股液體在其中緩緩流動一般,神秘而且詭異……
第四章 古玩市場
盯著看了半天,我猛然緩過神來,起身將那塊石頭撿到手心仔細端詳。這塊翠綠色石頭雖然無形無態,但其中的色彩就像水流一樣涓涓流動,看得久了竟然讓我產生一種無價之寶的感覺。
想了許久,我才回憶起來這是在地國沙塔之中的那口寶石棺材裡,骨頭出來時手裡握著的兩塊寶石其中的一枚。當時因為情況緊迫,所以我並沒有細檢視,這塊石頭估計也是骨頭順手塞進我揹包裡的。想到這裡我再次將病床下的揹包掏出來,裡裡外外仔仔細細翻了個遍,卻並沒有找到另一塊石頭。
看著手裡這塊不知道什麼材質的石頭,我陰差陽錯的就聯想到了骨頭當時賣給老錢的那枚鳳凰眼。
這兩個物件的成色與模樣在我看來差不多一樣,指甲蓋那麼一大塊就能讓光頭賣上一百多萬的高價,如今我手裡的這塊有鵪鶉蛋大小,如果在當地古玩市場出手,沒準也能討出一番天價。這樣一來,解決了經費的問題就相當於解決了所有問題,我也不用坐在這裡望天發呆了。
既然打定了主意那說幹就幹,我撕下一塊衛生紙將石頭裡三層外三層包了個嚴實,隨後塞進懷裡大步流星走出了病房。在走廊裡我和那位給冷琦做手術的年輕女醫生打了個照面,她也碰巧剛從辦公室出來,見到我一臉嚴肅道:“對了,你抓緊去前邊把你老婆的住院費交一下,手術費就不用了,警隊已經替你交了。”
我木訥的‘哦’了一聲,心想現在的醫生真是年輕氣盛,說起話來盛氣凌人,就好像我欠她一百萬似的!
等她走後,我才躡手躡腳出了醫院。
站在外邊,一直緊繃的心情終於有所放鬆,被陽光這麼一照,呼吸著新鮮空氣,我頓時感覺壓力消失了大半。
經過前一天跟胖警察的談話,我已經瞭解到這是陝西省內的一個小村子,不過對更加詳細的情況仍舊一無所知。醫院門前是一大片綠油油的茶樹,茶樹葉生的異常繁茂,遠遠看上去帶給人一種大豐收的感覺。這不禁讓我想起了黑山村,想起了黑山村裡的王老村長。
在我小的時候,經常跟骨頭一起去老村長家的西瓜地裡偷西瓜,偷到了就直接趴在地裡開吃。老村長雖然發現,倒也不揭露我們,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眼前這片茶樹就與當年的瓜地頗為相似,讓我不受控制的沉浸在兒時的回憶之中。
短暫抒情過後,一陣噠噠的發動機聲將我從回憶拉回了現實。我轉頭看去,發現不遠處正有一輛農用三輪車慢慢開了過來。車上坐著個老漢,頭戴草帽身穿布衣,一看就知道是剛剛乾完農活回來。
我伸出胳膊打了個手勢,老漢將車停在我旁邊,睜著一雙烏黑的小眼睛高聲問道:“撒子事兒來?當咯哈?”他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懂,只能笑著比劃道:“大爺,我想去城裡,請問應該怎麼走?”所幸的是這老漢能聽懂普通話,在打量了我一番後揮了揮手:“爬這兒來,咱打鉤鄉撒。”
我愣了一下,看到他的手勢就明白估計是說能稍我一程。於是也不管是不是這個意思,手腳麻利的坐在了副駕駛上,心裡琢磨著反正有車就比開十一路強,能少走一會是一會。
鄉間的景色非常漂亮,空氣也非常清新。老漢將三輪車開的很穩,時不時跟我說著什麼。我一邊笑著應喝一邊仔細盯著沿途一些標誌性物體,免得離開以後找不到回來的路。
這一路上幾乎沒有什麼人家,卻有不少鐵柵欄圍在四周,上邊還掛著‘有電危險,禁止入內’的牌子。半個多小時後,三輪車在一個y型岔路口停了下來。前方有一條柏油馬路和一條土路。老漢指著左邊那條柏油馬路說道:“介格子,沿路咧。”我點點頭,從車上跳下去喊了一聲“謝謝”。隨後老漢衝我揮了揮手,驅車走向右邊的土路。
當我走進城鎮的時候,時針已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