頰蠟黃,雙手垂地,兩腿不規則地開啟。
殺菌皂讚歎說她這叫“烈日伊人”。可女同胞們卻掩著小臉一陣囔囔:“二妹這次完了!羞死人了!”
我們走啊走,又走了一大圈,太陽都移了位置,可我們的烈日伊人依舊還在夢鄉。教官嘲笑說:“膩猛看踏倒蒿,都睡著了!還打呼嚕,膩猛聽見了麼?聽——”我們集體聽後放聲大笑,可伊人沒有被笑醒,估計她已夢到炎熱乾燥的撒哈拉大沙漠,說不定現在正坐在當年三毛⑦的家中,端詳那隻由三毛的先生荷西從加底斯海底打撈上來的腓尼基寶瓶呢。
這時,有個叫不出名字的男生聯想很豐富,他見教官走了就學著教官的口氣對我們大家說:“膩猛看!踏像不像被遭過一場劫難過後棄置荒野的囡囡啊?迷惘無助,心灰意冷,放任自流,好無生念……膩猛說像不像啊?”
大家都笑著說:“像!”
我也覺得越看越像,笑得停不下來。後來,無論我跟隨著隊伍走到哪裡,只要一想到剛才那個男生講的話我就想笑,忍也忍不住了。我一旦笑,每個人都會轉過頭來非常不可思議地打量著我,然後也跟著我一起笑。我想,笑意真的是種很奇妙的東西,一旦被勾上來就壓不下去了,非得把感覺笑空,把想象笑俗,把腸子都笑打結了,才勉強能夠盡興。我望著遠遠的林妹妹想道:“二妹原來就是江湖中人人傳言的‘一見笑’啊!”
夜晚來臨,終於有了一點清風。洗過澡以後,我優哉遊哉地穿著拖鞋走去小賣部買冰鳳梨罐頭吃。小賣部經過那天倒塌之後似乎元氣大傷,生意已不如往前,但價格沒有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