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刺刀劃破了他的臉頰,一寸長的傷口裡流出了殷紅的鮮血。但是這位日本劍客居然毫不畏懼,真有幾分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味道。
刺刀沾染上了鮮血,但是在抽回的過程中,又被幹草擦拭乾淨了,外面的法國士兵根本就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
十多輛大車讓這群法國士兵挨個捅了一遍,結果什麼異常都沒有發生,就在上尉準備下一輪檢查的時候,西蒙老爹身邊的情報官走過來打圓場了。
“尊敬的上尉,不要激化矛盾了,您看西蒙老爹也不說話了,這說明他已經服氣,你又何必節外生枝呢?”
“我向您保證,回頭一定勸老爹不要鬧事,絕對不會出現向您上級告狀的事情,這件事雙方就和解了吧,您看看大路上已經堵了這麼多車輛,再不加速過關可就影響今天的稅收了……”
在情報官的勸說下,上尉終於鬆口 “哦,上帝作證,我真的不想難為他,如果不是他太過分了,我怎麼也會照顧一些的……好了,你們可以走了……”
一天的雲彩全散了,西蒙老爹垂頭喪氣的交了關稅,牧草車駛入了法國的境內。
當車隊拐過一個彎,人們再也看不到關卡士兵之後,所有人收起了臉上的雲淡風輕,一個個面色緊張的抽打著鞭子,拼命的驅趕馬匹向前狂奔。
“快快快,趕緊進入莊園去,我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預感,要出事,真的要出事了!”趕車的那個中年人居然是自由撰稿人雷奧。
皮鞭抽打在托馬的後背上,吃痛的馬匹奮力向前狂奔,在十公里之外就是普魯士情報機構的據點,一個大型的牧場。
現在是大白天而且是法國境內,誰都不敢掀翻牧草讓這些中國人走出來,這實在是太危險了。
狂奔的托馬很快就把大車帶到了牧場之中,一輛輛的馬車衝入高大的木板馬棚,還沒有停穩呢,周圍就衝上來一群人。
捆紮牧草的苫布和麻繩被揭開了,人們發瘋一樣的掀翻牧草,等到他們看見裡面的場景後,所有人都嚇傻了。
“上帝啊,這到底是一支什麼樣的軍隊?這還是人嗎……”
正說著呢,前期到達的羅火等人也衝過來了,一看野平太臉上的傷全都憤怒了“這是誰幹的?是不是關卡的法國混蛋?媽的……”羅火衝上馬車,一把托起了野平太。
“不要管我,看看其他的人……”野平太一把推開羅火,伸手扶起一名臉色蒼白的日本僱傭兵。
“多吉!多吉你怎麼了……”野平太低頭一看,多吉的腹部已經被鮮血給染紅,他的手緊緊的捂著傷口。
“連……連長!我堅持不下去了,我要回到天照大神的身邊了……您能幫我介錯嗎?我要象武士一樣的死去!”
多吉的臉色已經蠟黃了,嘴唇白的嚇人,再看看他身體周圍的牧草已經全被鮮血浸透。
“多吉!多吉啊……你怎麼不出聲,過了關卡你怎麼就不出聲啊……”兵太郎跪在他的身旁,淚如雨下。
“丞相……丞相大人說過……軍令如山,我不能把大家帶到危險裡面去……”說到這裡多吉眼前一陣陣發黑,他的血已經快要流乾了。
“醫生呢?有沒有醫生……快救人啊,救救我們的兄弟……”野平太抱著多吉苦苦哀求。
一切都太晚了,多吉耽誤的時間太多了,除非現在這個馬棚裡有現代化的手術室,再來幾千CC的血漿,或許有可能救活他。可惜這是1866年,人類的急救術還非常非常的原始。
幾名德國醫護兵,檢查了半天最後所有人都搖頭了,他們全部束手無策。
多吉是傷勢最嚴重計程車兵,包括他在內一共有十名新軍戰士被刺刀刺傷,但是無一例外的是,沒有一個人出聲,甚至連一點點**都沒有。
“恐怖的中國人,這到底是怎麼打造出來的軍隊!他們的心都是鋼鐵嗎?”在場所有德國人全部脫帽肅立,氣氛沉重到了極點。
羅火哭了一個滿臉花,他暴躁的在地上原地打轉,抓過一名名的普魯士情報官只是詢問事情的經過。
這就是戰友情,羅火打心眼裡不喜歡這群日本外籍軍團,他覺得丞相把資源分給他們就是一種浪費。但是,不喜歡歸不喜歡,這只是新軍內部的矛盾,在遇到外人**的時候,他們絕對會挺身而出,為戰友出頭。
什麼是戰友,就是自己隨便罵都行,但是外人敢罵就絕對不行的異姓兄弟!
“大家一起在戰場上流過血,你就是我羅火的親兄弟……魂靈別走遠了,等著哥哥我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