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嗡嗡聲,然後他的眼中出現了一道不存在的幾近完美的弧線——那本應該是道刀弧。
“做的不錯。”地板上,響起了老大的聲音,“這刀最少80分,但是發力感和角度還是差了點,只發揮出了你百分之七十的肌肉力量,還有你刀鋒切入點不夠垂直,這麼切東西的話,會更非禮的。嗯,所以說,還得練習啊!”
“是的。”劉暢放開“握刀”的雙手,然後轉頭看向了另一邊和他同時起床的三個小孩。
然後,他的目光就定在了那裡,愣了足足三四秒鐘。
“你們仨怎麼了?”劉暢看向三個小傢伙,眼中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難道傷害那麼大?”
此時他眼中的三個小孩兒,雖然已經起床了,但仍舊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如同晚清電視裡那種抽大煙的老漢一般,精神已經被常年的鴉片,蝸居成了一副眼皮都抬不起來的樣子——這在以前是不可能出現的。
因為這三個小孩子智商很高,平時也都很精神奕奕。這就如同一個常年練武身體矯健的人,就算他不刻意表現,但是平時走路看上去也會比普通人步伐有力很多。而同理,智商高的人,眼睛也格外清明。
但是現在三個小孩子的眼睛,別說什麼清不清明,簡直是眼皮都睜不開,眼袋巨大,眼皮惺忪,眼淚和著眼屎在把眼球整個糊住了一半兒,看起來就是一副快要進棺材的樣子。
“不行,不行。”劉暢看見這三個小傢伙這幅模樣,也終於知道三個小傢伙之前說要訓練他的時候,下了多大的決心了。所以,他感動之餘,還是擺手,“明天這個專案取消了吧,我看你們這麼下去,遲早要死。”
“死不了,我們有分寸的。”老大揉了揉眼睛,把眼中的混濁物給擠壓了出來,隨後有氣無力的說道:“昨天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而且強行讓你的腦電波加速運轉,所以顯得疲勞了些,以後不會了。不要妄圖阻止我們做好了的決定,因為我們哥三個既然已經決定這件事情了,那這件事情於現在,於我們,於你,都是最好最有幫助的。也是價值最高的決定,不要讓我們做錯誤的事情。”
從地上慢悠悠的站起身來,老大上前拍了拍劉暢的腰部,“別再說了,去做你應該做的事情吧。白天的時間很多,你可以去街上搶一把長度差不多的真刀子來,找個沒人的地方練練刀法什麼的,這才是對我們最有幫助的事情。別跟個女人似的在那煽情來,煽情去,唧唧歪歪的煩不煩人?”
老大說著話,抬頭瞧了瞧沒有別人的屋子——賀枝枝已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離開這間房間了,所以他的音量尤其大而囂張了起來。
“哥幾個今天還有事兒,還得去給你找關係弄材料,就不陪你在這廢話了。”老二說著話也拉著老三站了起來,然後衝劉暢擺了擺手,也沒廢話,直接就走出了房間。
“今天別偷懶啊你!”
三個小孩兒,很有做派的隨著聲響瀟灑離去,很有一種瀟灑的意味和裝。逼的智慧蘊藏在其中。
劉暢看著這三個明明擁有成年人的智商,也有成年人的動作,但是因為身軀的限制,每每做起成年人的動作卻都有些好笑的小孩兒,笑了笑,在想到了小時候看過的“烏龍院”的同時,卻深深理解了他三個所說的話。
努力!
是的,末世生存,需要努力——努力的去生存。在這個世界上,確實有人運氣好,有人運氣差。在這個末世中,運氣差的大部分都死了,而運氣好的,卻不能總是靠運氣讓自己活下來。
人想活,還得靠整。
與天爭命這個詞聽起來很空洞很有仙俠味兒而少了股肅殺氣息,但是劉暢認為這個詞現在放在這裡,再適合不過。
爭命!
本應就是最凌厲的一個詞彙。
什麼東西需要爭?——不在你手裡的東西才需要掙,而命都不在自己手裡,那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比這個更有肅殺意味的詞兒了。
與末世爭命,與別人爭命,與柳樹爭命,與流爭命!
“也許我現在打不過你,也許我的努力都是白費,也許你隱身過來真的可以把我一拳打成肉泥。”劉暢默默的感受著自己身上那越來越厚重的壓迫感,感受著這來自動物和細胞最深處的危機意識,求生意志卻前所未有的強烈。
經歷五年的磨礪,劉暢已經不再是那個還在校園裡的學生了,也不再是開封軍營裡那個手握鋼刀心卻顫抖的男孩了,更不是那個躲在下水道里恐懼得哭泣的陰影了。
他現在才明白真正的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