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
一塵鄙視道:“我擦擦擦,你個禽獸,幾百萬號國人正在跟小日本血拼,你丫出去溜了一圈,回來跟我們說你一眼相中了一個日本姑娘?熾黯殤,你丫覺的合適嗎?你對得起我為國捐軀的幾十萬海盜兄弟?”
大熊跟進:“我說本來劈向船樓正中的刀怎麼偏了十幾碼,敢情你丫的不忍辣手摧花啊。大哥,國戰,國戰你懂不懂?你這種獸行與通敵叛國有區別嗎?簡直天理難容,人神共憤,我必須譴責你,鄙視你,審判你!”
“這個……原諒他吧,愛情應該得到寬恕,寵兒姐你說呢?”龍天賊兮兮的笑問。
地獄寵兒沒回應,望著熾黯殤問了一句:“你認真的?”
熾黯殤神色一怔,臉上有了平日難見的認真:“認真的!”
“那好,我祝福你,但也想提醒你,不要把你的個人感情帶進戰爭,你方才的逆天斬我能理解,但不能接受。水煙蘿沒掛,就意味著我們要掛掉很多人。這是國戰,我們有責任捍衛我們的榮耀,尤其是身為一箇中國人的榮耀……”
熾黯殤沉默半晌,緊鎖的眉頭鬆開:“我知道我讓你們失望了,但如果重來一次,我的逆天斬還是會偏……也許我真的不配使用大荒奇俠的神兵。”
“你沒有錯,所以我說我理解卻不能接受!”
地獄寵兒遙望著遠處海域戰艦縱橫疾馳,弩炮箭雨呼嘯交錯的戰場,聲音略有些沙啞的道:“看那些雷澤華夏的玩家,你們知道為什麼他們明知不敵日本艦隊,還是要堅持死戰不退嗎?戰鬥快五個小時了,只有被擊沉的戰艦,卻沒有被擊退的戰艦!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四個人沉默著,氣氛有些凝重。
地獄寵兒笑了笑,美麗澄澈的眼眸裡流淌著悲傷與感動。
“因為他們知道眾神的東征軍攻下了日本的落日港;因為他們知道眾神的虎賁軍團在與韓國艦隊血戰;因為他們知道他們雖然是炮灰卻沒有被拋棄;因為他們知道雷澤的浮冰港只有眾神的一個龍牙軍團,他們怕龍牙軍團難擋日本舉國動員的強大兵鋒……”
“所以他們寧死不退!這些都是平日最普通最不起眼的玩家,可現在就是他們在悍不畏死的抵擋著日本最強大的公會,最強大的艦隊……因為多擋一刻,眾神的東征軍便會少一分壓力,多一分覆滅日本的機會!”
“我們只是一群形同散沙的海盜,在強大的日本艦隊面前我們什麼都不是,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堅守這座孤島,讓我們的國旗一直在這裡飄揚,直至這場海戰結束……你們看我們的國旗還在飄,他們能看到……”
她望著釣魚島上那迎風飄揚的國旗,淚水淌滿了那張美麗的臉。
“我們的旗會一直飄下去!”熾黯殤狠狠的擦了擦溼潤的眼角。
“對!神冢在,旗便在!”一塵提著手炮站了起來。
“那就戰鬥吧!如果最後我沒有掛掉,我會去日本八歧城,那裡有我們的一支孤軍……”地獄寵兒輕輕的笑。
大熊抓起塔盾,神色卻有些沮喪難過,大熊其實不叫大熊,他叫熊大,不過是大家喜歡叫他大熊而已。
大熊也不像熊那麼蠢笨無腦,相反他的心思細膩的像發春期的貓。
“寵兒姐,你……是不是要離開神冢了,我知道我們四個傢伙平時挺沒心沒肺的,但我們真沒混帳到大是大非不分的地步,我們只是習慣了拿對方取笑打趣的生活,你說過我們是海盜,海盜生活的不能太嚴肅,玩遊戲更不能嚴肅。如果你不喜歡,我們改!”
大熊這麼一說,小正太頓時緊張起來:“我不管,你去哪我便去哪,休想甩開我。阿殤,說話!”
“我沒什麼好說的,寵兒要走,那神冢便解散吧,我當不了一個合格的團長,也從來不是一個合格的團長,可惜寵兒不稀罕,不然我早讓賢了。他們喊我鬥神喊我海盜王,其實我知道,鬥神是真的,因為我的職業是鬥神,可海盜王卻是假的,在無盡之海的海上冒險者心中,寵兒才是真正的海盜王,所以,寵兒若離開,神冢便不再有存在的意義。”
熾黯殤仰著臉不讓眼淚流下來:“寵兒,對不起,是我讓你太累了。”
傷感的氣氛讓他們壓抑的想哭,地獄寵兒轉過臉擦掉眼淚,笑道:“你們幹嘛,又不是生離死別,我早說了我不喜歡約束,不喜歡大公會的那種遊戲方式,做海盜多好玩,想幹嘛就幹嘛。然而這雖然是一場虛擬的戰爭,卻同樣關乎國家利益國家榮譽,我是個中國人,該有所擔當,所以我要去八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