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知幾時賀蘭廣清身後又多了一批人,同樣身穿黑衣,手持東洋刀。只不過這次隊伍的最前面站著的不是賀蘭廣清,而是一個身穿黑衣的中年男人。
男人掃了一眼地上的屍體,笑著對水鬼喊道:“厲害啊!想不到我培育多年的殺手在你刀下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水鬼冷哼一聲。
男人說道:“年輕人,不要得意的太早,在我麾下這些人多如牛毛,就算伸著脖子讓你砍,也能生生把你累死。不過我愛惜人才,聽凡六老先生說你也是唐門中人,不如和他一起歸入我麾下。我可以給你你想要的一切,只要你開口,如何?”
“是嗎?”水鬼忽然用刀一指男人說道:“如果我要你的腦袋呢?”
“我的腦袋?”男人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然後搖了搖頭說道:“恐怕沒那麼容易。”
“額!”一聲慘叫忽然從大樹下出來。
原來是阿音給沈牟白止血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傷口,疼得沈牟白喊出了聲。
“呵呵……”男人冷笑著看向沈牟白,他陰陽怪氣地說道:“這不是刑警隊隊長沈牟白嗎?好久不見了,老朋友。”
昏迷中的沈牟白眉頭一皺,勉力地睜開雙眼看向男人。
這一看之下,沈牟白虛弱地身體不由顫抖起來,他指著男人喊道:“惡龍!”
“不錯!是我。”被稱作惡龍的男人得意地望著沈牟白說道:“當年薛鎮東一槍打中我的要害,可我命大被人所救,這才保住了性命。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今晚我就送你去見薛鎮東,讓你們兩個地下作伴!”
“薛隊是你殺的?”沈牟白虎目圓睜,咬牙問道。
“沒錯,是我乾的。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他給我一槍,我自然要送他一顆子彈。”惡龍冷笑說道。
“混蛋!”沈牟白不知那裡來的力氣,竟然扶著身後的大樹站了起來。可畢竟重傷在身,再加上氣急攻心,只見他整個人晃了一下,吐出一口鮮血。
劉龍槍見勢不好趕忙扶住沈牟白,阿音從懷中掏出一顆藥丸塞進他的嘴裡。
我再也看不下去了,衝出樹後跑到沈牟白身邊抱著他坐在地上。
“哈哈……”對面傳來惡龍一陣狂笑,他指著我喊道:“蕭逸!想不到你竟然也在這裡!很好!來人!給我抓住蕭逸和劉龍槍,其餘的人生死不論!”
惡龍一聲令下,賀蘭廣清當先揮刀衝了過來,他身後是凡六師徒和密密麻麻的黑影。
這次湧上來的殺手不但人數眾多,而且各個訓練有素遠勝賀蘭廣清的那些手下,而水鬼因為連番血戰,此刻也明顯有些底氣不足,他咬牙擺出一副死守架勢。可面對蜂擁而來的黑影,手中勝算簡直如螻蟻撼大樹一般微乎其微。
危機關頭,江面上忽然出來一陣蒼老而悠揚的歌聲。
“綠紗裙,萬千相思線。指纖纖,曲終復牽連。靜夜思,驅不散,風聲細碎燭影亂。良宵短,青絲長,碧海柔波月荒涼……”
“師傅!”阿音興奮地喊道。
尋聲望向江面,只見一葉扁舟激著層層地波浪快速駛來,船頭峭立著一個模糊的人影。
小舟如離弦的箭一路切開水中靈光衝至岸邊,歌聲隨即停止。
正主兒終於到了。
眾人不禁望向屹立在船頭的清瘦老人。
只見老人虎目蒼眉,銀髯飄擺胸前,身穿粗布麻衣,肩頭斜挎一個帆布袋子,袋子上面赫然印著一個斗大地“唐”字!
與此同時,河灘四周的樹林躥出四條黑影,皆是身披黑袍,遮住面目。黑影如幽靈一般閃到岸邊小舟前,然後一字排開護住老人。
“太好啦!”阿音興奮地拍手對我說道:“不但師傅趕來,連四個師兄也來了。蕭逸先生,我們有救啦!”
我望著船頭的唐四老人,不禁想起劉中正老人,假唐四黯然離世,真唐四絢麗登場,在這新舊交替之際,又將有怎樣的故事發生呢?
“你是什麼人!”惡龍一指船頭老人。
老人悠然地理著胸前銀髯說道:“老夫唐門排行第四。”
“唐四!”凡六在人群中失聲喊道,這傢伙顯然嚇得不輕。
“這,這不可能。你不可能是唐四!唐四明明已經被我殺死。”凡六跳腳指著唐四老人喊道。
“什麼!”唐四老人臉色一沉,一指凡六怒道:“你殺了劉中正?”
“沒錯,唐老先生,劉大叔就是被他害死的!劉大叔死得太慘啦!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