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2 / 4)

小說:九雲記 作者:炒作

道:“狀元自當來了拜過。且婚姻重事,不可無媒的斧柯。少傅謝石交,便是狀元姨丈。且請謝少傅妥為執柯,便是正經事理。”說猶未了,自外堂報道:“新榜狀元楊翰林,呈帖到門。”司徒大喜道:“狀元來的快。”連忙起身,出外迎接。但見翰林面若春花,目若點漆,趨走如龍,神威照日,上堂再拜,躬身請安。司徒答禮道:“久仰,久仰。”翰林站起身,再坐道:“仰仗德蔭。”茶罷,司徒定晴再看,真是鶴骨鳳姿,不覺鄙吝自消,吉相德器,儼若天人。司徒心下十分愛慕,便命家人端進餚膳。

此時司徒府中,內外家人,知是老爺迎見新榜狀元,為小姐擇婿,奔走窺見,莫不喝采。須臾,擺上有體面的果菜酒膳,用過。

此時小姐在自己房中,對春娘飛紅了臉說道:“春娘,向日彈琴的女冠,自言湖廣人氏。今楊翰林,聞是咸寧人。咸寧是湖廣。又其年紀相似,我之當日猜疑斷然非杯中之弓影。你便隨他老媽們見一見他罷。”春雲“嘻”的一聲笑道;“我未曾見那女冠。今見楊翰林,何以辯之?到不如姐姐從青瑣窺一窺罷。”瓊貝啐了一口,面上通紅,低頭不語。

春雲嘻嘻笑了,出門向外,堂簾內在他老媽、丫鬟們後窺見他。看來,果然是玉琢金雕,神態仙模,無一點塵累,非天下之大英雄不能如是。春雲十分愛慕。

鴛鴦道:“今那翰林爺有些面善,好像那裡見過的。”馮奶孃複道:“可不是真真是面善、見過的了?”春雲假意道:“我聞翰林與前日靈佑觀來彈琴的客女冠為表從妹弟的。”馮奶孃、鴛鴦齊聲道:“是,是。今其容貌、聲音,一絲不差,正是酷相似的。”春雲知是小姐之猜不錯,便旋入小姐房內,笑道:“姐姐明鑑,正不差了。”小姐道:“有何明白?”春雲遂將鴛鴦、馮奶孃言語,自己假意之話,一一說了。小姐老著臉飛紅了。

按下不題。且說謝少傅送了楊翰林,心下想道:“翰林必是直往鄭司徒家。我且合席說親,司徒必當允從。同飲喜酒,豈不有趣。”登時坐了便轎一程。到了司徒門前,落下轎,平時常常簡便往候,便緩步直至堂下。

司徒一見少傅來至,甚是中意,忙起身迎接,坐下寒暄。茶罷,司徒向少傅道:“尊兄平日賁臨,無用謝套。今天光降,允副渴望。”少傅心知司徒之言有所苗脈,假意道:“年伯有何明教?”此時翰林方欲退辭,見了謝少傅之來,必說柯斧,且坐躊躇。司徒說道:“老身年老無子,只有一女。薄有才貌,尊兄所知。年今十五,尚未得佳偶。今楊翰林未有定聘,年又相合。願尊兄執柯作成,以副老身之望。”少傅微笑,睇視翰林。司徒摸不著猜疑,少傅便道:“學士請安年伯,正為此事。剛才楊翰林說的,學生講年伯求親。今承教示,正謂不約同心,周全作成,可是此席呢。”司徒大喜,笑道:“冰人喜酒,難道不醉無歸!”即命家人多多端上喜酒來。此時媽媽們聽了謝少傅之話,一時傳告崔夫人。崔夫人喜酒不勝,便命管家的飛也似整備豐膳佳餚。一罈喜酒,擺送外堂。瓊貝此刻在傍,滿面通紅,不避害臊,告於娘娘道:“婚姻重事,一來不可造次輕許,二來女孩兒與他有夙昔不湔之嫌。今與結親,更無望焉。”夫人驚問道:“卻又作怪。女兒怯步不出乎閨門,言語不及乎戶庭。楊翰林外省遠方的人,聲聞素昧,恩怨並無,有甚嫌怨之可擬?”小姐道:“女兒之事,說猶慚愧。前者彈琴之女冠,便是今來的翰林。彼為巾幗之服,假作女冠之樣,敢人相府,彈琴簸弄。其意必欲試女冠之才藝,欲探女兒的妍媸。孩兒不知奸計,墮他術中,半日相接,說長道短。寧不言之可慚,思之可憤麼?”夫人笑道:“我兒何以知之?”小姐道:“女兒始也愛其才而評琴,後為疑其跡而避身。”說猶未了,司徒送客,入於內堂,笑容可掬的道:“老身常以女兒親事,未得佳郎為憂。新榜翰林楊少遊,果然名不虛傳,如玉似金,秀麗風彩,真是女兒一雙。謝石交自為執斧,不但門坎增喜氣,老身足以託倚於半子了。”夫人道:“女兒之意不然,奈何?”司徒驚怪道:“何以言之?”夫人遂將瓊貝之言,一一告訴。

司徒大笑道:“誠如是也,楊翰林真風流才子。昔王子猶著樂工之服,彈琵琶於太平公主之弟,仍告狀元,當時傳為美事。從古才子文士,往往有此等戲劇。女兒與女道士論琴,不與楊公子說話,何嫌之有?”瓊貝道:“我實無愧於心,誠忿見欺於人,奈無報雪之道乎?”司徒笑道:“百年在前,豈無可報之時乎?惟在乎你。”復大笑。瓊貝低著頭不言。

夫人喜的不勝,問道:“聘幣之禮,行於何時?”司徒道:“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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