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多種經營,媒體連篇累牘地大肆宣揚:譬如XX搞電視機的搞起房地產來了;XX搞空調的搞起洗衣機來了;XX賣電冰箱的生產出手機和電腦了;XX賣床上用品的也賣廚房用品和衛生潔具了,等等。呵呵,企業都在“摟草打兔子”——順手牽羊啦!一時間,大把大把的鈔票像滾雪球一樣滾進那些“節外生枝”的企業裡。“效益掛帥”令多種經營橫向發展,一些人的眼睛盯住了腰包,大腦發熱,開始用放大鏡觀察起企業來,尋找可以發達的蛛絲馬跡。這一看不得了——平安是塊大肥肉哦!大把的油水正滾滾外流呢……
其一,平安勢如破竹的發展態勢,在全國各省市地區都建起的二級機構(就是分公司)正蓬勃壯大。僅物業這一塊,每年的資產管理費就無法測算;其二,平安是以保險為主業的保險公司,大量保險單證足足建起幾個印刷廠;其三,平安的客戶遍佈全球,每年需求大量禮品……呵呵,不用一一列舉,一班人就樂開了花——決定以橫向發展的勢頭來擴大平安產業面,宗旨是節約資金和成本,肥水不流外人田——將平安的自需消耗品以自給自足的方式就地解決。於是,轟轟烈烈的四大關聯企業開始籌備,也就有了我和李玉猛的上調與相遇。
但是4個月後,平安興師動眾的四大關聯企業並沒有上馬,而是靜悄悄地就地解散了。沒有原因,也無解釋。後來我猜想,平安一向注重投入產出,建一個或購併一個,都需花時間花成本,而真正帶來效益還不知道猴年馬月,況且成本也會水漲船高。不如“借船出海”,利用招投標方式,確定合適價位的生產商。這一招既省心省力,又省事,而且甩得超脫漂亮。對於一傢俱有品牌意識的保險公司,這是輕裝上陣,猶如把一個瑣碎的大包袱扔到了外面。
從走馬上任到解散下崗,我呆了4個月。李玉猛忙活那邊的印刷廠,我忙活這邊的物業管理公司。雖是個總助,但上級交辦的任務卻是負責總體規劃。當時平安集團已有一個物業管理公司,管理集團大廈和深圳分公司大廈(都是自有物業)。建立新的物業管理公司實際上是個探索(有點像今天的物控中心,但不完全是)。
那時候我腦子裡的物業管理公司,是想以平安子公司的名義在全國各分支機構設立管理站:一管物業資產,二管物業維護,三管物業安全。以物業管理的名義,為機構提供後勤保障大服務。這是多大的設想!自己很激動,每天毫不怠慢地研究琢磨,建立新企業啊,我那點理想主義頃刻間便發揚光大啦——讀書,學習,規劃藍圖。沒有電腦,把當年馬總許配給我的中英文打字機帶上,找了幾本物業管理方面的書和材料(那陣子物業管理在深圳還是新興事物)邊看邊學邊寫。每天利用半天時間讀書,半天時間寫文章。平安有個專刊,能發論文,文章就拿去發表(我寫的東西通俗,複雜問題全部簡單化)。
結果4個月下來,發的幾篇論文引起了深圳市住宅局一位副局長的注意,找我去聊天,衷心希望我能進入即將開業的深圳物業管理學院進行深造,有望成為深圳市第一批物業管理專家。說實話,那感覺真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從事保險事業,可以讓人更加明白生命對於自己、家人和社會的意義。(深圳·陳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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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許多時候要咬緊牙關(2)
但是,平地一聲響悶雷,四個關聯企業宣佈就地散夥。這一次,命運可是跟我開了一個大玩笑。
轉眼間,我和李玉猛等人成了“待分配”的閒人。熱火朝天的革命幹勁突然遭遇淬火,彷彿大雁掉進熱鍋裡,不是鴨子也成鴨子啦。職業生涯原地打轉,恰似雪地上疾駛的汽車來了個急剎!同志們上火,李玉猛煙癮大發。這夥人裡就我一個是女的,男人沒事幹可以又抽又喝,女人沒事幹就容易想入非非,總之都沒閒著。一改往日的議程,我的文章照寫——由半天寫改為全日制寫,由寫管理論文改寫浪漫散文。
這下好,集團人事部的領導找來了,說你們這夥人眼下還真不好安排。不過你是例外,第一個先安排你。我問:“去哪兒?”領導說:“去宣傳編輯部。”我說:“去宣傳編輯部幹嗎?”領導說:“你不是願意寫嗎,去那寫去吧。”我說:“當個編輯?”領導說:“不,當個策劃室主任。”
宣傳編輯部在7樓的一個角落裡,一間屋子堆滿十幾個編輯。抬頭一看,曾是作者的我走進來成了同事,個個都喜笑顏開,也不問你不是在籌備物業管理公司嗎,怎麼突然跑編輯部來了?不問,人人都笑哈哈地鼓掌歡迎,好像早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