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點什麼,要不咱們出去吃吧,家裡也沒什麼可吃的了。”
“嗯,咱們出去吃,反正時間也不早了。”湯薇道。
兩人拿好東西,出門去了。
……
懷柔影視城。張小鷗剛剛領完自己一天的工資,他身邊的同伴看著他手裡的鈔票,不無羨慕的道:“還是你們武替賺錢,這一天的工錢都是我們的三倍了。”
“你知道一瓶好的跌打藥酒要多少錢嗎,你知道一旦受了傷,要有多少天才能繼續工作嗎,武替這一行,雖然錢比起一般的群眾演員要多,但是風險卻是更多,這一行可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好,所以軍子你不需要羨慕我。”張小鷗認真的道。
這是他的肺腑之言。他當武替這麼多年,受傷的次數連他自己都忘了,身上青紫那都不算是傷。
“哎,你說咱們什麼時候能夠演上戲啊,每天只能當一個背景板,連露一次正臉都能高興好半天,這日子啥時候是一個頭啊。”軍子嘆道。
身為群眾演員,想要出頭實在是太難了。既然是群眾演員,那就說明自身條件實在不行,既非科班出身,也沒有人捧,有的只是一腔對錶演的熱愛以及想要出名的渴望。但是現實就是現實,光有這些可不夠。
“是啊,所以我們才更不能放棄,要是現在放棄了,那就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張小鷗道。
“你比我好多了,至少你還演過戲,怎麼說你也是跟程道明對過戲的人,那可是視帝啊,國內的一線頂級大咖啊。”軍子一提起這個,臉上就有著掩蓋不住的羨慕。對他來說,程道明那是一個高不可攀,永遠也無法觸及到的存在,而自己身邊的這位同伴,竟然和這樣的一位人物對過戲,那是多大的榮耀啊。
“就是有兩場戲是跟程道明一起演而已,對戲那談不上,我連臺詞都沒有。”張小鷗道。提起這個他也一臉自豪,這或許是他這短短的二十多年的人生中最值得自豪的事情了。
“沒臺詞算什麼,至少你有正臉,還跟程道明打鬥了一番,你說你都在這麼火的電影裡露臉了,怎麼都沒有娛樂公司籤你呢?”軍子問道。
“哎,要是露個臉就能被娛樂公司簽下,那麼國內的這些娛樂公司早就人滿為患了。”張小鷗道。
演完《大偵探》之後,他的生活沒有太大的變化,依然如之前那般做一個武替,每天冒著受傷的危險,就算練過功夫,但是拍戲的時候磕磕碰碰卻是在所難免。在拍攝《大偵探》是受的傷那還不算是最嚴重的。
“也是,再怎麼說也只是一個只有兩場戲的小角色,誰會去關注一個一閃即逝的角色呢。”軍子有些意興闌珊。連張小鷗都仍在苦苦掙扎,那麼他就更看不到希望了。
兩人邊走邊說,不一會兒就已經回到了住處。張小鷗是跟幾個志同道合的朋友合租,所謂志同道合,就是身份都是群演,都想出名做大明星。
張小鷗和軍子進屋時,另外兩人已經回來了,他們的戲散的早,所以回來的也早。兩個人一個在洗衣服,另一個則躺在床上看報紙。
見到張小鷗回來了,看報紙那人突然起身,對張小鷗道:“小鷗,你不是認識顧文武嗎,人家要拍新電影了,怎麼沒有請你去演戲啊?”
他與張小鷗關係一直不好,所以說起話來也是冷嘲熱諷的。
第一百六十六章 幸運
看報紙的那人名叫王維,跟一位大詩人同名同姓,但是做人方面那可就差太遠了。王維此人因為外形較常人來說要突出一點,所以勉強混了一個特約演員。所謂的特約演員,就是那種一部戲裡有兩三句臺詞能露臉的那種,比如山賊頭子,丫鬟護衛之類的。雖然仍舊屬於不起眼的那種,但是比起其人只能當背景板和死屍的群眾演員來說,也足以讓他生出自豪感,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可是自從張小鷗來到這兒之後,他就再也自豪不起來了。張小鷗身為武替,賺的錢比他多,還跟大明星大導演合作過,王維在他面前什麼也不是,這讓他心裡很不爽,進而心裡莫名其妙的生出一種對張小鷗的仇視。
有些人就是這麼奇怪,就算你什麼也沒做,他也會因為一些不知所謂的理由而看你不爽。對於這種人,張小鷗向來都是置之不理的。平時王維對他的冷嘲熱諷,他也只是當做狗在叫。雖然他練過武,但是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更不願意用暴力解決問題。
要是換了平時,對於王維說的話,張小鷗理都不會理。但是今天王維說的話,卻讓他愣住了。顧文武要拍新電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