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話來。
但白新語卻知道,這些學生充滿驚訝的表情,絕對會被渲染成,發現自己的老師竟然如此不堪時的震驚。
白曼妮還在演下去。
白新語想了起來,陸景城似乎說過,白新語找到了新的靠山,對方似乎願意出資捧她上位。
她微微低頭,看著依然聲淚俱下,看起來又是恐懼又是可憐的白曼妮,輕輕地,但卻無比堅定地將自己的手從她手中抽了出來。
“姐姐!”白曼妮好像真的恐懼極了,她尖聲叫了一聲,飛快地又道:“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求求你讓陸二少放過我吧!”
她的眼淚滑落地更快,哭哭啼啼地又道:“求求你了!只要你肯為我說一句話,陸二少一定會聽的!求求你,我畢竟是你的親妹妹啊!”
白曼妮說到最後,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太入戲了,竟然聲嘶力竭,一副杜鵑啼血的哀慼模樣。
白新語卻只是冷冷地,甚至有些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教室裡一下變得詭異的安靜起來,只能聽見白曼妮一聲一聲壓抑的低泣聲,著實有些我見猶憐。
就連站在門口那男人,都忍不住滿意地點了點頭。
“白曼妮同學。”白新語終於開口了。
白曼妮猛然抬頭。
她的臉上淚痕宛然,她一伸手便抓住了白新語的手,哭泣道:“姐姐,你肯原諒我了嗎?”
這一次,白新語沒有再掙脫她的手。
她又靜靜看了白曼妮片刻,看得白曼妮心裡都有些不安起來。
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這個異母姐姐,究竟在想些什麼。
可事到如今,她也只能繼續演下去了。而且不管怎樣,這段影片只要播出,就能坐實白新語和陸景城之間的緋聞。
這樣的話……
白曼妮心中得意一笑,表面卻更楚楚可憐。
她仰著頭,看著站在講臺上,顯得比自己高了許多的白新語,小心翼翼地又說道:“姐姐,你能……你能替我向陸二少求求情嗎?”
“白曼妮同學。”白新語卻只是再次重複了一次這個稱呼。
她靜靜看著還在演戲的白曼妮,突然輕輕笑了笑:“你似乎也是F大的學生,難道不知道,為了保障師生安全,F大新校區每個教室和走廊上,都裝有攝像頭嗎?”
“你什麼意思?”白曼妮還有些茫然。
但是那站在門口的中年男人卻猛然臉色大變,轉身就朝外跑去。
白新語難得對白曼妮嫣然一笑,道:“你說,大家是喜歡看被剪輯修改過的影片,還是喜歡原滋原味,完全沒做改動的影片呢?”
白曼妮的臉,瞬間血色盡失!
她猛然站直了身體,連演戲都忘了,聲音不自覺地變得尖銳起來:“你說什麼?!”
“還不明白嗎?”白新語淡淡問道。
白曼妮的嘴唇都在哆嗦,但還是問道:“你是說……是說……”
她驚恐地回頭四顧,剛才站在門口,自己那副嘴臉,肯定也被攝像頭記錄了下來。
圍在白新語周圍的學生,已經明白過來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他們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留下來的學生裡,固然有一兩個會對白新語感到幸災樂禍的人。
但大多數,還是因為關心她才留下來的。
這個白曼妮又笑又哭,又是紅臉又是白臉地演了那麼久的獨角戲,最後卻被他們老師簡簡單單一句話,就嚇成這個模樣,說沒有做賊心虛他們都不信!
“不錯!”有個男生立刻說道:“咱們教室和走廊上都有攝像頭,這位同學,你從來不來學校上課的嗎?竟然會不知道!”
“你?!”白曼妮轉頭惡狠狠地瞪了那男生一眼,剛想說什麼,卻又被打斷了。
“我怎樣?”那男生毫不畏懼地和她對視,白曼妮雖然也是個美女了,但是和白新語一比,那真是天鵝和鴨子的區別。更何況白新語還是他的老師,感情上本就要親近得多。
那男生毫不留情地嘲笑道:“小心哦同學,攝像頭還開著呢!”
白曼妮臉上陣青陣紅,他們千算萬算,居然算漏了這一點。
“哈哈哈哈哈哈……”周圍又響起一片嘲諷的大笑聲,那些學生已經徹底回過神來,毫不客氣地嘲笑著白曼妮。
“而且這位同學,你當我們是死人嗎?當著我們又是變臉,又是演戲,又是拍攝,分分鐘去社交平臺上曝光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