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事嗎?”陸景曜的語氣變得冷了一些。
“讓白新語聽電話!”電話那頭的孫於薇簡直憤怒極了。
“她還在睡……”陸景曜也有些火大起來,“我沒記錯的話,她今天應該是沒有課的。而且昨天聽說也已經跟她的主任,請過今早例會的假了。”
“我就是她的主任!”孫於薇尖聲道:“例會這麼重要的事情,她竟然為了和一個男人鬼混而請假,這種事情我是絕對不允許發生在我們教研室的!”
孫於薇喘了口氣,繼續說道:“趕快讓白新語聽電話。”
陸景曜眉頭皺緊,他還沒說什麼,就聽見那邊另一個年輕的女聲說道:“新語是讓我幫她請的假,例會本來就沒什麼事,而且上週我們就把這學期的教學計劃全都做完了。”
“閉嘴!”孫於薇似乎十分憤怒,冷冷怒斥一聲後,厲聲說道:“我在找白新語,這裡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
她說完又對電話裡的陸景曜吼道:“讓白新語聽電話。”
她的聲音實在太尖銳,即使隔著電話也清晰極了。
白新語還是被吵醒了。
她朦朦朧朧地睜開了眼睛,看著表情不太愉快的陸景曜,懶懶問道:“怎麼了?”
陸景曜對她搖了搖頭,又聽見剛才說話的年輕女孩說道:“本來就沒什麼事,學校也從來沒這個規定,每次例會也都什麼正經事不會討論,不過是讓你訓訓話而已。像我們週一沒課的時候,明明可以去實驗室或者自行安排,還非要趕來開這破會。而且全教研室參加也就算了,你也就只能欺負欺負我們幾個。”
“顧晴嵐!看樣子你好像對我很有意見?”孫於薇氣得手指都在發抖,她連白新語這邊都顧不上了,冷聲說道:“你竟敢……竟敢……”
這句話白新語也聽到了。
她的眼神逐漸變得清明起來,想了想,還是從陸景曜手中接過了電話,放在耳邊溫聲招呼道:“孫主任你好,我是白新語。”
“白新語!”孫於薇簡直氣死了,“你這算曠工,我會記在你的考勤裡的!你們給我搞清楚,教研室的規矩,現在還是我來定。”
她說完,也不等白新語反應,便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白新語秀眉微蹙,將電話拿到了面前,看著還未黑掉的螢幕,問道:“她怎麼這麼大火氣?”
陸景曜簡單描述了下剛才的事情,白新語一下便猜到了:“是晴嵐,只有她才這麼直接。”
她想了想,伸手撐著床坐了起來:“我還是去一趟學校吧。”
“我送你去。”陸景曜道。
“嗯。”白新語到沒有拒絕。
她雖然還是有些發軟,但總有些擔心,麻煩顧晴嵐替她請假,會給她帶來什麼麻煩。
在去學校的路上,陸景曜忍不住問道:“你們這個例會是怎麼回事?”
“其實就是我們幾個人,集中起來聽孫主任訓話而已。”白新語淡淡說道。
一開始她還真的以為那是F大的傳統,但是工作了一段時間後發現,其實這每週一早上的例會真的可有可無。教學上有什麼事情,平時他們就會集中起來解決。
星期一早上的例會,說得好聽是教研室集體討論接下來的教學計劃,其實不過是讓孫於薇過過官癮罷了,基本上都是她在炫耀自己在實驗室又做出了什麼結果,或者某個學校領導又表揚她了。
陸景曜一邊開著車,一邊回頭看了她一眼,道:“那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作為讓白新語不去例會的罪魁禍首,陸景曜卻絲毫內疚都沒有,滿滿都是心滿意足。
“應該吧……”白新語也有些不確定。
車子正好在這時停到了白新語辦公室所在的大樓外,陸景曜下車替白新語拉開了車門,伸手替她理了理衣服,又摸了摸她的頭髮,道:“我在這等你。”
白新語到辦公室的時候,辦公室的氣氛幾乎降到了冰點。
孫於薇還沒有離開,顧晴嵐也絲毫不讓的和她對視著。
一向是老好人的陳天靜有些手足無措地站在兩人中間,年輕的謝巧巧大概從來沒經歷過這樣的陣仗,駭得臉色都有些白了。
盧陽卻依然事不關己般縮在自己的電腦後面。
雖然是他們幾個中唯一的男人,但是他卻一向沒什麼擔當。
見他這樣,白新語真是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聽到她開門的聲音,辦公室裡幾個人都齊刷刷看向了她